?報警的人又會是誰?
想到子風說洪太太除了手腕上自殺的割傷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傷痕,就單憑這一點,就不象是綁架……否則洪太太怎麼可能毫髮無傷呢?按洪先生的說法,她明明已經惹怒了那些人……為什麼她身上連被打、被捆綁的痕跡都沒有?還有就是沈博曾經提過的那枚鑽戒……綁匪當然是圖財,在索要無望的情況下,為什麼又會放著那麼貴重的財物而不取呢?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唯一知情的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洪太太。其實只要等洪太太醒來,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但是,洪太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卻沒有人能預料,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甚至也許永遠醒不過來!
就在一唯一個人想得入神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家門鈴在響。珊珊去度蜜月了,還沒回來,子風剛剛離開,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她懶懶得從沙發上爬起來,還是比較謹慎的看了一下門口監控的可視屏,然後就意外的看到子風站在門外。
“出什麼事了嗎?”
一唯忙把門開啟,問道。
子風帶著一陣冷風捲進來,他笑笑將手裡的旅行包遞給一唯,說:“不是說好的麼?我搬過來陪你。”
一唯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茫然的拿著他的包很無辜的說:“什麼……什麼時候說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忘了?”
子風誇張的伸手摸她的額頭,還一本正經的說:“失憶了嗎?”
“切,少來。伊子風,我可沒……”
一唯咬牙義正詞嚴的說到一半,忽然住口。
因為她想起來,在去半廟的路上子風的確提過這件事,而最後他也的確說過搬到她這邊來住……當時他說完就岔開了話題,她自己也沒有反對。
子風笑眯眯的捏下她的鼻子,說:“怎麼,想起來了嗎?”
“這不算……”
一唯不甘心的嘀咕著。
子風徑自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走進去張望了一下,說:“不用擔心,我不搶佔你的地盤,樓下不是有間小客房嗎?我睡那裡就好。”
一唯嘟著小嘴不理他,拎著他的包包往樓上走。
“呃?難道你要……”
子風訕訕的跟上去。
話還沒說完,一唯停住回身瞪著他,沒好氣的說:“要你個頭啦……是讓你住爸爸媽媽房間,反正是空著,他們也不會回來,那間小客房是原來阿姨(保姆)臨時住的,太小了。”
“好,我知道了。就知道一唯最好了,不會把我趕出去。”
“哼哼,伊子風你這完全是耍賴皮!對了,所以你今天都不敢帶我回去吃飯嗎?”
“呃……不是不敢,是怕你尷尬啊。”
子風解釋道。
一唯仔細一想,好象也是,如果她去了,子風跟爸爸媽媽說要搬來她這住……她該找哪條地縫鑽進去呢?
天哪!伊爸爸伊媽媽肯定誤會他們了。
想到這,一唯不由苦著小臉說:“你害我以後都不敢去蹭飯吃了。”
“怎麼會?”
子風故作驚訝狀。
“還說呢,不定伊媽媽怎麼想我呢。”
一唯呶著小嘴,推開以前爸爸媽媽住過的房間,將子風的包包扔到床上,氣呼呼的說:“我去拿床單被子,你自己收拾!”
“好,遵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子風倒是一副好脾氣,一唯也拿他沒撤。
再說,其實她心裡也明白,他要搬來她這住,是因為擔心她,不放心她,只是因為想到伊爸爸、伊媽媽還有包括珊珊、沈博他們,知道這件事以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