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從陶語那裡得到的內幕訊息,系統大調整之後,一個角色的生命只有九次。九次啊,這就逼得玩家不得不萬分珍惜自己的生命,這也算是“生命的嚴肅”了。
若是這個王兆龍真地這樣和我耗上了,如果又成功地殺了我九次的話,那麼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產業。因為每一個角色都沒有玩家親人,最多也就是有NPC親人。
如果是孤家寡人,那麼財產全部充公,收歸國有;若是有親人,那麼親人在繳納遺產稅之後就可以繼承這些財產。從本質上來說,這兩種情況都是將財產交給了遊戲公司。若是你覺得性命不久,那麼最好事先做好準備,將該賣的賣掉,不然可是血本無歸。
奇怪的是,原本應該十分憤怒的我,在這個時候反倒是冷靜下來。不,不完全是這樣。應該是身體保持著狂怒的狀態,而精神卻是冷靜無比,甚至可以體會到平時很多無法瞭解的東西。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狀態。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卻同時交織在我的感覺中,這讓我有點難以相信。而同時,來自王兆龍的壓力我幾乎感覺不到了。
不過很可惜,這種狀態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到這種狀態退卻,我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狀態。有點猶疑地看著那個兀自在那裡狂笑的王兆龍,我有點弄不清楚自己剛才的感覺是真實還是幻覺。
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來自王兆龍的壓力減輕了不少,至少不像最開始的時候那麼強烈。
在王兆龍兀自狂笑的時候,周圍的玩家以及NPC發出各種議論聲,各種各樣的觀點都有。總的來說,看好戲的成份佔據很大的比重。
就像就在我身後的一個有著破鑼般嗓音的玩家在那裡大聲地叫道:“嘿,那個什麼,這裡的老闆,包租公,衝上去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王什麼兆龍的傢伙,看他那囂張的樣子,是人都看不慣!”
若是單單隻有這麼一句,恐怕我會對這種聲援十分歡迎,可是這傢伙下一刻又開口道:“唉,那個叫王兆龍的酷哥,別再裝酷了。人家包租公已經罵你沒有教養了,你怎麼還笑啊!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嘿嘿,你不用給兄弟面子,狠狠地把這個新時代的地主揍一頓好了!……”
若這是動畫片,那麼周圍的眾人肯定狂滴大汗,同時這個破鑼嗓子的傢伙也肯定被我一腳踢到太空去。
不過這不是動畫片,加上中國人固有的那種看熱鬧起鬨的心態,反而有很多人支援破鑼嗓子的看法,叫囂著讓我和王兆龍開打。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有少數幾個玩家這樣,到後來則是匯聚成一股股的聲浪,衝擊身處人圈中心的我們。
我和王兆龍同時臉色大變。王兆龍率先冷哼一聲,身形飄動,目標直指——我左後方的那個破鑼嗓子。這個傢伙的速度直如鬼魅,要不是我及時地發現了他的意圖,並沒有做出相應的動作,恐怕會讓自己難堪之極。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深入懷中拿出武器的右手,我在下一刻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這麼難聽的聲音,不用說就知道是那個有著破鑼嗓子的傢伙了。
我猛然轉過頭去,發現那個王兆龍一手刁住一個胖乎乎的玩家的手腕,同時右腳高高抬起,保持著踢出的狀態。至於胖玩家,則是以自己的手腕為圓心,在空中轉過了一段圓弧。
當然這段圓弧極不規範,因為在半途之中這傢伙已經在空中成了蝦仔,努力地做彎腰運動。
我回過頭的時候,這傢伙正好來到王兆龍的正上方。下一刻,王兆龍十分乾脆地放開了他的手腕,結果就是這傢伙繼續上升同時向著我的方向飛來。期間經過了大約一秒多一點的時間,胖玩家狠狠地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並且順勢滑到了我的腳邊,堪堪在碰到我之前停了下來。
我雙眼微微一縮,心中驚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