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慕兒怎麼樣了。”這時候,他終於表現出了一絲父親的模樣。
張小蝶這時候也退了進來,直接去司馬慕的房裡。剛一進去,就見他吐了口血在地上,她就納悶了,他嘴裡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成了,老爺,六公子將穢物吐了出來,好了。”那說潑黑狗血的小廝一臉歡喜的模樣,像是死去老子又醒了一般。
司馬博弈上前看了眼司馬慕,略點了點頭,吩咐好生侍候,就走了……
這日,一大清早就折騰了,張小蝶索性和司馬慕給水鏡先生高了假,在院子裡安生了一天。
這一天,孔伯就不安生了,那劉媽是誰,就是他老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逼人太緊,就別怪我不仗義,司馬慕這招忒恨,一次就滅了孔伯夫妻倆,不過,孔伯和他女人到底是太太的人,司馬博弈後來也沒怎麼再管之後的事情,就是說,將處置的權利撂給了正房,其實也是給正房提個醒:看看,這就是你辦的事,丟臉不!
孔伯兩夫妻自然也失去了打理竹溪院的資格,其他那些不安生的也都給清理了出去,那位叫徐媽媽的成了這裡管事的,這徐媽媽為人老實,挑了幾個本分的丫鬟來,竹溪院終於寧靜、美好了!
晚上,張小蝶和司馬慕的伙食破天荒好了,竟然有肉,看著那油光閃爍的紅燒肉,張小蝶用滿是崇拜的眼光看著司馬慕,卻見他還是那憨憨的樣子,只笑了笑,說聲:“吃飯!”
剛用了晚飯,內院有人來傳話,叫司馬慕去楊姨娘屋裡說話,張小蝶瞧見司馬慕手抖了下,隨即唯唯諾諾地應承著。
見司馬慕過去走時的背影,張小蝶心想:要多大的剋制才能控制住不去見生母,忽地,她開始羨慕司馬慕,雖然他的日子從未好過過,可他卻有娘,一個他願意為之奮鬥的目標,可自己呢?
前世到這一世,一直都是一個人,還好,有秋華勝和秋言……可能否再見也是個未知數,還有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爹,那個忽略不計!
一炷香的時間,司馬慕回來了,雖然他還是那副憨憨厚厚的樣子,但張小蝶能看到他眼底的光彩,很幸福很滿足,原來這小子的幸福這麼簡單!
“呵呵,心情不錯,喝酒不?”如今沒有了那些討厭的眼線,兩人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了。
司馬慕點頭,墜兒很快就在屋裡擺弄好了一桌簡單酒菜,至於酒嘛……自然就是司馬慕的私人珍藏。
“有件事兒我不明白。”張小蝶悄聲問他。
“你說。”此時的司馬慕雙眸發亮,一看就是個口蜜腹劍的東西。
“那人偶怎麼就是劉媽的針線?”
“本就是她做的。”司馬慕平淡的說著,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
張小蝶倒是吃了一驚,“你早就發現那東西了?”
司馬慕沒有回答,只點頭。
“那你不說?”
“時機不對。”
張小蝶就想不明白,到底要什麼時機,見她茫然,司馬慕才道:“半個月前,宮中出了巫蠱的事情……”
張小蝶恍然,難怪這司馬博弈這次這樣重視這件事情,又問:“你早就發現了都不點破,就不怕真被咒死?”
司馬慕喝了口酒,看著她,挑了挑眉頭,“你真愛說笑。”
張小蝶無言,端了酒,鬱悶的仰頭喝完,接著問:“那你嘴裡的綠水是什麼?”
“菠菜汁!”
“血呢?”
“墜兒給的胭脂兌了蜂蜜……”
張小蝶瞪大了雙眼,“好喝不?”
司馬慕白了她一眼。
張小蝶坐回了位置,撇了撇嘴,“我就知道,那墜兒和你是一夥的。”
司馬慕搖了搖頭,“別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