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呢……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這一點嗎?”
目光在面前的酒杯上一頓,東方遙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微笑。是嗎……妙不可言啊……也許吧。淡藍的燈光清冷的飄灑在每個角落,彷彿冬季的飛雪,雖然寒冷但卻唯美。
“阿海!”腦中突然闖入了一個熟悉的聲響,意識猛地一顫,清麗冷豔的面孔逐漸由模糊轉為清晰。“你沒事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什麼不適應的話記得要跟張明說,知道嗎?”聲音再度響起,看著眼前明亮透徹的雙眸,司徒海揉了揉眉頭。
“我沒事,倒是你……”
“放心吧,我已經不去想那些事了。有些事急不來的,我已經想清楚了。”話到嘴邊被毫無痕跡的截斷,疼惜的看著坐在身邊的女子,司徒海心中有種感覺叫隱隱作痛。其實你,不用這樣把所有的感情都藏起來的。看著這樣的你,我會很痛……抬手將女子攬在臂彎中,司徒海的眼底淌過一股溫暖的光芒。
“呵,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悠閒的呆在一起了呢……大概會被罵吧。”閉了雙眼,馬恩琪的聲音裡盡是淡淡的戲謔。默默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女天師把頭靠在了那個闊別已久的寬厚肩膀上。熟悉的味道再次瀰漫了彼此的思維,輕輕盤旋升空,最後融化在記憶裡。“你真的很不會說謊呢……”聲線輕盈而沉靜,撞擊在男子的耳膜上卻有無法估量的殺傷力。低垂了雙目,四眸相對間,複雜的沉默彌散蔓延。
酒吧內,樂聲依舊,人氣漸旺。目光草草掠過逐漸變得熙熙攘攘的人群,明言懶懶的吐了一個菸圈。
“你應該知道吧,司徒海變成殭屍的原因。”雙瞳稍稍有些收縮,隨即恢復了正常。似乎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東方遙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別告訴我,他就是預言中的‘宇零之血’……”聳了聳肩,酒吧老闆雙手一攤,顯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感慨樣。看到粉色墨鏡後那“很抱歉”的眼神,東方遙突然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玩猜測這種風險高的遊戲。輕嘆了口氣,東方遙的唇角浮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目光轉向明言和獍,酒吧老闆的神色中摻入了某種莫名的沉重。
馬恩琪家中,平靜如舊。看著依舊靠在自己肩頭孤傲而冷豔的女子,司徒海的眸光中掠過一抹被苦澀浸泡的暗淡。指尖慢慢拂過女子柔順的長髮,如此往復,似乎捨不得就此離去。目光溫婉的遍佈她的周身,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粘連,再也無法移開。耳邊瀰漫著均勻的呼吸聲與心跳聲,閉了雙眼,司徒海想就這樣記住有關這個天師所有的一切。
“再答應我一件事吧。”驀地,聲音顫動了空氣,毫無預兆的闖入司徒海心裡。睜眼,那個曾經讓他為之刻骨的眸光再次於眼底烙上了無法磨滅的印記。抿了抿髮乾的雙唇,他選擇用沉默的方式應允這個比任何都堅韌的女子。
“即使你一直都無法變回人類也好,我要你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嗎?”眸光碰撞的瞬間,滿溢著溫暖的流光在兩人之間形成了短暫的溫馨。唇舌交纏後,冰冷佔據了空氣,淒寒埋葬了思考。也許,就快看到結局了。即使是無法面對,也還是要向前走。司徒海,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撫過月光下男子靜謐光潔的面龐,女子悄然轉身,帶走了對這個空間最後的記憶。青白光芒的照射下,男子沉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光影,遽然心碎。恩琪,不要給我記住你的理由……因為我只為你而生所以你才要我活下去嗎……你這樣,真的太自私了,你不明白嗎……寂靜持續著月光中的嗟嘆,淹沒在黑暗中的房間裡,只有垂首的男子無語頹然。
巨大的哥特穹頂下,修羅正略顯悠閒的透過面前的紅的液體注視著什麼。腦中零零散散的記憶片段歷歷在目,卻如何也無法整合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