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套。“超度就麻煩你了,凱……”話音凝滯在空中,凍結在兩人之間的縫隙裡。望著女天師那彷彿瞬間凝固的背影,獍的心頭竟有那麼一絲充滿惆悵的悲哀。“上車!”帶著輕微顫抖的冰冷聲線滑過星月交加的夜空,坐在馬恩琪旁邊,獍第一次想為了她而保持沉默。
東方遙的酒吧內,輕音樂悠揚的在空氣分子間流淌出優美的音符,在客人們之間徘徊成一條又一條溫婉的絲帶。隨著門軸轉動聲的響起,酒吧老闆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那小子不在,只能拜託你了。”三角形的紙符赫然闖入視線,熟悉的冷傲語氣再度響起。閉著雙目,東方遙淡淡收起了紙符。
“是個可憐的女孩呢,你最近怎麼改做慈善事業了?連這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的孤魂野鬼也收?”溫和如風的聲線滑過馬恩琪的耳膜,在她的心臟深處激起層層波浪。
“好好幫她超度就行了,幹嘛管這麼多閒事,我還有工作,先走了。”冷淡的回絕了的東方遙的問題,女天師在輕音樂與門軸轉動的混合聲音中消失在酒吧老闆的視線裡。
呵,還是那麼……算了,這樣,也許不壞。攤開手掌,三角形紙符緩緩綻放出了七彩的熒光,隨著光點慢慢飄飛消失在眼前,東方遙唇角的弧度越變越大。
把獍留在家中,馬恩琪一人在夜晚的城中兜風。星月合奏的夜空下,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平和而寧靜。許久,將車停靠在路邊,她雙臂交疊的枕在下巴下。二月的晚風雖然談不上溫和,卻也有了幾分春季的氣息。閉上雙眼,憶起一個月前發生的事,心底掠過一抹淡淡的哀慟。為什麼會覺得好像過了一百年那麼久……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吧……凱洛,你到底在哪……微風掠過樹梢,在路燈迷濛的籠罩下顯出斑駁的疏影。昏暗交錯的幻影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視野。溫存四溢的神色中,心底潛藏已久的名字呼之欲出。其實,還有你在身邊……不是嗎?
“司徒海……”唇齒微微呢喃間,一股暖流已然傾瀉在空氣中,勢不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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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 較量
星月交映的夜空下,微涼的晚風輕輕吹拂著兩人的衣角和髮梢,萬分感慨濃濃的凝聚在胸中,久久融化不開。馬恩琪淡淡的看著司徒海那雙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深邃瞳眸,連微笑裡都彌散了純純的甜蜜。隨著那個身影越走越近,她緩緩抬高了目光。
“警局沒事嗎?為什麼總覺得你好像比別人都閒……”夾雜著習慣的寒意,馬恩琪的目光在司徒海的眸底落定,那麼坦然那麼安適。
“不是我閒,而是這陣子沒什麼案件,所以……”
“所以你就一個人在外面閒逛?”截斷了司徒海的話,馬恩琪的表情極具挑釁意味。無奈的掠過那熟悉的臉龐,柔和的月光下,司徒海不打算在這個女天師面前做無謂的反抗。“要不要去碼頭?”清冷的聲音滑過心跡,男子嘴邊蕩起了一絲複雜的笑。
透過渾濁的黑夜望向面無表情的女子,司徒海沉默的站在馬恩琪身旁,陪伴著她一起把自己沉浸在靜默裡。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訊頻衝擊著思維,卻無法撫平洶湧的心潮。水滴可穿石,但記憶卻沒有辦法在時間的打磨下越變越淡。月亮的清輝沉默的撒向海面,瀰漫在兩人的無言裡。
“你的名字裡也有個海字。”雙目依舊沉浸在黑色的海浪中,馬恩琪的聲音在海風的呼嘯中顯得勢單力薄。
“那是我娘為我取的,她說男人應該有海一樣寬廣的胸懷,那樣才能成棟樑之業……”司徒海的聲音交纏在海浪擊石的聲音中,與之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結合。心頭微微一顫,馬恩琪望向了男子籠罩在月光下的側臉。這還是認識以來第一次聽到有關司徒海母親的事,是啊,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