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雙眸盡是搖擺不定的擔憂。
金色的奧地利水晶大吊燈散發迷魂攝魄的光芒,黑色的角質半框眼鏡後,一雙墨如黑夜的眸子正在散發著陣陣森冷的氣息。蒼白的唇角依舊維持著不深不淺的弧度,瘦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面對著眼前身材火爆的紅衣女子,宇文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連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瞭的表情。
“又是一個馬家的女人……你們馬家的女人為什麼總是那麼喜歡多管閒事……?”拖長的聲調一如既往地不可一世,雙手交叉的放在微薄的雙唇前,宇文白露出一種審視的姿態。
“你好像沒有資格說我吧,宇文白。”馬清雯依舊著她那馬家人特有的高傲,絲毫不遜色於宇文白的冷漠。“我來這裡不是跟你說這些廢話的,外面的殭屍是你放出去的沒錯吧!”
弧度在蒼白的唇角邊微微擴大,宇文白森冷的瞳仁中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我喜歡爽快的女人,不過,既然都知道了,何必還要來問呢?我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不帶任何情感的腔調依舊令人厭惡的在空氣中拖著長長的尾巴,久久揮散不去。抬眼,鏡片下的瞳仁隱隱閃爍起了血色的光芒,卻迅速消失在了金色的燈光下。
“你答應過我的事現在還算數吧?”馬清雯堅定的聲音在宇文白心底擊出圈圈細微的漣漪,雖然清淺卻深刻地無法磨滅。
“當然。”簡短的話語下,無數的情緒被覆蓋、被掩埋,就連嘆息也被徹底摒棄。果然,當殭屍欠了馬家人的人情,一切都會變得讓人無所適從……宇文白的腦中閃過些許無奈,隨即消失殆盡。
風聲呼嘯在耳邊,眼前的景象讓人無法釋然。屍體,遍地都是血流不止、腐爛破敗的屍體。空氣中漂浮著片片青白的迷霧,夾雜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馬恩琪狠狠的皺起了雙眉,心間一陣翻騰洶湧的痛。
“這些,都是殭屍做的……”毛凱洛自言自語似的淡淡呢喃起來,彷彿無法接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事實。蕭凜保持著陰冷的沉默,堅毅的雙眉狠狠地擰著。火焰發出的“嗶啵”聲夾雜著風的唿哨,無情的擊打著幾人的感覺器官。翻卷滾動的碎片殘骸默然的在幾人心中劃出了道道無法磨滅的印痕。明明應該是歡聲震天的節日,明明不該這樣的,到底,是哪裡錯了……馬恩琪突然覺得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好亂,亂的那麼令人措手不及。司徒海的手緩緩地搭上她的肩頭,四目相接的剎那,馬恩琪腦中就只剩下一片無力的空白。
血色迷月依舊散發著詭異悽絕光芒,暗紫色的濃雲覆於其上緩緩遊走。待漆黑的雲影掠過,東方遙的雙眸在血色月光下現出了一抹沉重的影子。清雯,難道,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嗎……看著結界內瑟瑟發抖的人們,東方遙臉上的神色愈加的陰沉。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眼神闖入了他的視線。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東方遙的表情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老闆,這已經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後一批沒有被殭屍咬的人類了。”身上略帶血汙的摩亞說到,此刻他的雙瞳已然泛出了淺淺的翠綠色。
“帶他們到那邊去吧……”東方遙擺了擺手,似乎有些疲憊。然而當摩亞轉身的時候卻又被叫住。“把他帶過來。”東方遙的眼神掠過一箇中年男子,摩亞立刻明白了八分。
不多時,那個渾身血汙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東方遙旁邊,一臉的陰沉。
“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毛凱洛的頂頭上司張明,張隊長吧?”東方遙一邊溫和的看向眼前這個給他熟悉感覺的男人,一邊給自己和這個男人倒酒。等了許久,卻沒有回答,張明似乎完全沒有從殭屍的陰鬱中走出來。只見他絳紫色的嘴唇在微微翕動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卻沒有什麼規律。 一絲複雜的弧度劃上嘴角,東方遙的雙眸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金光。遇到張明詫異的眼神,他隨意的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