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你給我多說點兒!前些日子你不是聒噪得很嗎?”
莫芸溪狐疑地望向景皓宇,對他的神經質感到奇怪,淡然地回道:“沒什麼可說的。”
“你!”景皓宇被氣得夠嗆,胸口大力起伏了好幾下,最後略微僵硬地問了句令他差點想挖地洞鑽進去的話。
那句令他幾年後想起來都會感覺無地自容、羞愧得想要抽自己一嘴巴的話便是:“你……你為何不罵我了?”
少卿來訪
莫芸溪在床上躺了兩日後,燒退了,腿也好了,可以下地行走,只要走路不快、不久的話,腿就不會有太大影響,若是疼也只是輕微的罷了,膝蓋處腫已消,由於藥膏好,滲出血且破皮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點小小的痕跡,只要再抹個一兩天,什麼痕跡便都沒了。
景皓宇自那日問出愚蠢的話後變得老實多了,隨後的兩日沒再隨意出聲,連看莫芸溪他都只敢偷著瞄,若是不小心與她對上視線後立刻下意識地躲避,他總是忍不住小心眼兒地覺得她定是在笑他,這大半都是心理作用作祟,其實有時他也覺得自己是亂想的。
莫芸溪一能下床走動,便讓香茹扶著去景夫人那裡了。礙於禮節,她在傷好之後是應該去上房問安的,就算景夫人對她不地道,但她身為人家兒媳且“人在屋簷下”,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想怎樣便怎樣。
到了景夫人那裡,莫芸溪剛要行禮,就被阻止了。
“你腿剛消腫,今日的問安先免了吧,快坐下。”景夫人今日看起來頗為和藹,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謝謝娘。”莫芸溪鬆了口氣,在一旁的椅上坐下來。
“我罰你的事,你也別怪我這個當孃的狠心。規矩事大,我們不能不去遵守,否則我還如何服眾?”
“芸溪已經知錯,而且我也沒有怪娘。”莫芸溪連忙擺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急切地保證道。
“呵呵,我知道。以後你好好照顧宇兒便可,只要不再做出破壞規矩的事,便不會挨罰。”
“芸溪不敢了。”
“那就好,你腿傷剛好,最近就別到處走動了,養著要緊。”
“謝謝娘關心。”
“對了,親家翁來信說三日後會讓長子過來景府探望。這是給你的信,昨晚方到,今日剛要命人給你將信送去,結果你就來了。”景夫人將一封未開啟的信遞給身旁的丫環,示意她給莫芸溪送去。
“是嗎?大哥要來了?”莫芸溪驚喜地說道,這絕對是自嫁進景家以來收到的最好的訊息。
“是呀,會在我們府中住上一日,到時你們兄妹倆有什麼話大可說個盡興了。”
“嘻嘻,芸溪很相念大哥呢。”莫芸溪笑嘻嘻地看著景夫人,臉上無一絲的抱怨及委屈,彷彿前幾日被罰一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嗯,現在你已出閣,你們兄妹要見面不再如往常那般方便,你到時就多陪陪你的兄長吧。不過你兄長來這裡想必也希望你能過得開開心心的吧,若是聽說你還不能適應景府的生活,或是一些其它不好的事之類的話……”景夫人意有所指地說道,那雙略顯銳利的美眸緊緊盯著莫芸溪。
莫芸溪心思通透,景夫人的話配上她現在這副表情,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心中微諷,但臉上卻表現得一派天真:“娘在說什麼啊?芸溪嫁來景家過得很好,爹孃還有夫君對芸溪也很好。”
“是嗎?你能如此想那便再好沒有了,會令你兄長擔憂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好,這樣你兄長能高興地來亦能高興地走。”景夫人表情軟化了很多,和言悅色地望著莫芸溪,“好了,想必你已急著要看信了,快回去吧。”
“那芸溪先回去了,娘好好休息。”莫芸溪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