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
項真點點頭,目光垂下,道:“有誰要來這裡住?”
愣了愣,奚嬪想起哥哥早晨的話來;於是,她搖搖頭,道:“我,我不能說。”
項真平靜的一笑,道:“我知道是來,對付我的。”
奚嬪有些著急,她忙道:“不要怪我。我不能出賣我的哥哥,我不能過於對不起他……”也拖了一張破椅坐下,項真慢慢的道:“當然,我並未逼你說。”
奚嬪略一猶豫,道:“項真,你快走吧,不要再待下去了,這樣,對你,對莊子裡,都不會有好處,他們準備得很周到,全是對付你一個人……”項真輕輕搖晃著椅子,安詳的道:“你哥哥與公孫樵峰需要受到懲罰,還有,我的友人與姐姐都陷落在你們莊裡,至今下落不明……”奚嬪疑惑的道:“姐姐?你還有姐姐?”
項真道:“當然,就像你也有哥哥一樣。”
搖搖頭,奚嬪道:“但是,我哥哥說,他們擄來的女人中,有一個女的姓君,另一個不知道姓什麼,卻沒有姓項的呀……”項真心絃痙攣了一下,低沉的道:“姓君的那位就是我的姐姐,是義姐。”
他看了奚嬪一眼,又道:“這與親姐姐沒有什麼分別,他一直愛護我,照顧我,從很多年以前,我們已經相處在一起。”
奚嬪敏感的,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顫抖了一下:“你,你們真是像姐弟一樣相處?”
項真用手輕揉麵孔,道:“只要我們彼此真的愛著對方,又何在乎相處時是不是親的姐弟、姐弟很好,真的,很好……”“愛?”奚嬪有些莫明其妙的緊張,她問道:“什麼性質的愛?”
項真默默注視著她,低沉的道:“為什麼問這句話?”
奚嬪驀的一驚,覺得面頰滾燙,她吶吶的道:“啊,我……我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我想,你姐姐待你一定非常好……”項真淡淡一笑,道:“是的,非常好,她的傷勢如何了?你哥哥告訴過你吧?”
奚嬪迷惘的搖搖頭,道:“她曾受傷?我哥哥倒沒有提起……”項真又道:“我的那位摯友包要花可受到折磨?”
奚嬪警覺的望著他,道:“我不曉得。”
伸展了一下雙臂,項真閉嘴不再說話,奚嬪忽道:“項真,你想如何對付我哥哥?”
項真望望她,平靜的道:“給他死亡。”
渾身突的一顫,奚嬪覺得一股涼氣自背脊升起,她驚異的注視著項真,艱澀的道:“你……你還沒有殺夠?”
項真垂下目光,道:“這是仇恨,沒有人能流黃龍的血,否則,這人定要以己身之血來補償,奚姑娘,你令兄正是如此。”
奚嬪咬咬牙,恨聲道:“昨夜,你已流了莊子裡很多人的血……”項真斷然道:“但不是令兄的。”
氣得眼圈兒一紅,奚嬪一摔頭站了起來,她走過去收拾好竹籃,裝飾妥了上面的菊花,回過頭來冷冷的道:“項真,不要太對自己的力量自信,我要你快走,只是為了不忍見你死在這裡;你傷不了我哥哥,青松山莊也不是容易任人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一定執迷不悟,你的下場就會非常悲慘……”項真站了起來,浮腫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漠的微笑,他微微揖身道:“多射姑娘一飯之賜,若有機緣,項真必圖以報。”
奚嬪一跺腳,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著道:“誰要你報?我再也不要見你!”
說著,她轉身掀開木蓋似的小門,匆匆下去,小木門發出一聲震響,似是代表著她心頭的憤怒與怨慧。
腳步聲很快消失了,閣樓上又是片寂靜,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不要多久,又將夜幕深重,今晚,要不要展開行動呢?
項真靠在椅子上,閉目靜靜沉思,他知道自己肉體上的創傷需要醫治,否則,不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