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五個放倒了,可惜他五個碰上的是李玉翎,五招剛過,那年輕人一柄匕首先脫了手,李玉翎一布帶掃在他腕於上,疼得年輕人抽身後退。
“躺下!”李玉翎布帶一遞,正纏在年輕人小腿上,一抖,年輕人還真聽話,馬上躺了下去。
那四個只怕李玉翎傷了年輕人,大喝一聲,攻勢猛然一緊,立轉凌厲。
李玉翎笑道:“我要傷他再有十個他也跑不了!”
寬布帶一卷,驚呼一聲,白淨臉壯漢子手中鐵棍飛上了半空,“叭!”地一聲落在大殿屋面上,砸碎了一塊瓦。
濃眉大眼壯漢子臉上變了色,驚喝說道:“老二、老三,退!”
三個人剎時退了一對半,李玉翎沒有追襲,他一收寬布帶剛要說話,濃眉大眼壯漢子把軟鋼鞭往左手一交叉開了口,臉上的神色怕人。
“換玩藝兒招呼他。”
他往腰裡一摸,戴上了一隻鹿皮手套。
跟著,那年輕人跟那白淨臉壯漢子全自腰裡摸出一鹿皮手套戴上右手。
不用說,換的準是毒玩藝兒。
李玉翎揚了眉,道:“你五個最好別逼我……”
“逼你!”那濃眉大眼壯漢子笑了:“咱們這是死約會,不躺下一邊兒不散,我五個要的是你一條命,你手下最好也別留情!”
話落,他往腰裡又摸了一把。
李玉翎一雙眉也揚高了三分。
就在這時候,大殿裡突然傳出一聲乾咳,一個嗓子裡像是堵著痰的怪聲怪氣話聲傳了出來:“藥王爺呀!您也不睜睜眼,他們吵了我的覺不說,他們在這兒玩命,您也不管麼?真是!”
李玉翎心裡一跳,心知是落拓生的靈卦應驗了。
那五個則同時一怔,齊往大殿裡望去,不約而同地震聲喝問道:“誰?”
“誰?”那怪聲怪氣的話聲道:“我,窮要飯的,你這位爺好心施捨幾個麼?”
一陣叭達叭達聲,空蕩蕩的大殿裡緩慢著走出個人,既瘦又小,既髒又黑,卅多歲,一件百結袍衣,腳下是雙露腳指頭,露腳跟兒的破鞋,頭上是一堆亂草般還長短不齊的頭髮,臉上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髒,還有油泥,讓人看不清他的小眼,看不出他的長像,一雙手像鬼爪,左手裡是個破碗,右手裡是個棍兒,真的,十足的窮要飯的。
要飯的出來後,往臺階兒上一坐,碗跟棍兒往身邊一放,張嘴打了個呵欠,然後睡眼一翻,道:“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玩命兒也不挑個好地兒,什麼地方不好玩兒命,偏偏挑上這座‘藥王廟’,窮要飯的路上走,看街的會趕,上門要飯又怕狗咬,好不容易找個清靜地兒想睡一覺,誰知道又碰上你們這些人在這兒你殺我砍的玩兒命,我說你們啊!行行好?好不,別處鬥去,讓我窮要飯的安安心心睡個二回覺!”
李玉翎凝視著這窮要飯的沒說話。
那五個你看我,我看你也沒作聲,想必,他五個心裡這麼想:“在‘藥王廟’裡待這麼久,分明只有他五個人,這窮要飯的那兒冒出來的!”
窮要飯的一見沒人說話,他又開了口:“行不行你們倒是說話呀!”
江湖漢子心裡都雪亮,那濃眉大眼壯漢子衝著窮要飯的一抱拳,道:“尊駕是……”
“哎喲喲!”窮要飯的一下站了起來,一下沒站穩,身子往前一衝,差點兒沒栽下臺階兒,他衝著濃眉大眼壯漢子作了一揖:“這位爺幹什麼衝著窮要飯的來這個呀!我可不敢當!”
李玉翎想笑,但是他沒笑出來!
濃眉大眼壯漢子有點窘,濃眉一揚,道:“吵了尊駕的覺我幾個很感不安,我幾個要借這座‘藥王廟’跟這位朋友了斷一段過節,還請尊駕……”
窮要飯的一抬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