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而且這個奸細還是我的朋友,”我一指地上的阿迪達克,“就是這個人,這個和我曾經同生共死的生死之交出賣了大家,我現在把他交給你們,你們看著辦吧。至於我,我會為我的過錯負責。你們同樣可以處罰我,我現在只有對不起大家。”我將手裡的長劍丟在地上,繼續大聲地說道,“不過我有個請求,我雖然番了這麼大的過錯,讓弟兄們身處絕境之中。但是,我趙建峰好歹是條漢子,希望各位弟兄給我一個痛快。”說完,我閉上了雙眼。
但是,士兵們並沒有動手。我等了一會兒,奇怪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士兵們一個個漠然鄙視的眼神,我的心在劇烈地抽搐著。我仰天發出一聲慘吼:“老天爺,你到底要將我趙建峰怎樣?竟讓我到頭來死得不明不白。”我彎腰拾起長劍,手起劍落,將地上的阿迪達克砍著兩段,然後大聲地對面前計程車兵們說道:“我趙建峰乃頂天立地的好漢,決不會自殺。既然你們不動手,那就讓帝國軍團計程車兵動手。各位保重,老子先走一步了。”
我轉過身,大踏步地向前奔去。
“等一等。”這時候從人群裡衝出一人大聲喊到,“我和你一起去。”
我停住腳步回頭一看,卻是巴拉姆跑了過來。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臂,感激地說道:“好兄弟。”“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是不是啊,頭兒?呵呵…”
“哈哈哈哈!對,是真正好兄弟的,死也死在一起。”原本的頹色一掃而光,我頓時又充滿了萬丈豪情。猛地一揮手中的長劍,喝了一聲:“走!”便和巴拉姆一起衝向迎面而來的帝國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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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苦黃平坦的草地上大步衝向早已列開陣勢的帝國步兵團,手指將長劍的劍把抓得緊緊的。由於用力過度,我的每一根握在劍把上的指節都已經發白,完全失去了原本應有血色。
我的大腦早已停止了思維,只剩下讓自己快點和敵人交戰,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在被好友的出賣下,在被原本尊從、敬仰我的弟兄們的鄙視的眼神中,我對我的人生感到萬分的絕望。從中土到死亡特訓營,再到農莊,最後到現在,我一直都在不停的逃亡。之所以我能夠堅持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我認識了我認為可以信賴的異鄉的朋友,和他們在一起使我感受到了曾經在師傅那裡得到過的溫暖,感受到了彼此間的情誼,讓自己在這陌生的國土上看到了生命的意義,以及活下去的信念。即使在喬麗娜不幸被害的時刻我都沒有放棄對生命的渴望,因為我還有一大群朋友,一萬多弟兄。但是在此時此刻,我突然之間失去了我原本以為自己得以生存的條件,一下子就讓我失去了原本對生命的渴望,厭倦了這種無聊的生存的形式。現在的我只想戰死沙場,了此一生…
就在我快要衝抵敵人的陣前的時候,又一件讓我更加意想向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而我再一次地被命運所戲弄,也讓我再一次地感到了命運的殘酷:巴拉姆,這個在剛才才讓我從阿迪達克出賣弟兄的陰影中走出的“另一個生死之交”,在我將要抵達敵人陣前的時候露出了隱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他在我的身後毫無徵兆地揮動手中的長劍砍在了我的後背上,而我則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中劍受傷,摔倒在敵人陣前的草地上。劇烈的疼痛從後背上陣陣席捲進我的大腦,我渾身顫抖著在草地上拼命掙扎著想要爬起,卻被一肢腳死死地踩住,漸漸的在劇烈的痛苦中失去了知覺…
當我被人用水潑在我後背的傷口上面所產生的痛楚而痛醒的時候,我慢慢清晰過來的思維便意識到自己被吊在了某個地方。我艱難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帝國士兵吊在了一架了望車上的橫架下面。而在我前面不遠處的草地上,自由軍團的弟兄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