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白種男人,雙手抱在胸前,淡然而立。
他的五官猶如大理石雕刻似的,極富立體感。
就算在暮色之中,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
他淡淡地一笑:“不愧是屠神的男人啊。”
“就連他領導下的小隊,戰鬥力都這麼驚人。”
“米斯克金,你的麻煩來了。”
米斯克金一笑,慢慢地檢查狙擊槍的零件,各個功能。
他的手指,撫著心愛的重狙,眼眸中有一種無法述說的感情。
有些人痴於書,有些人痴於琴,有些人痴於棋。
而米斯克金卻痴於槍。
槍對他來說,就如同他的情人一樣,不離不棄,永遠相隨。
同時也是他最信任的戰友和兄弟,生死與共。
在米斯克金的手中,冷冰冰的槍,已經具有了靈動的生命。
這種人,看在普通人的眼中,無疑是瘋子。
誰會對一柄槍產生感情呢?
可是,這在武道上,叫通靈。
米斯克金已經達到了人和重狙合一的程度。
米斯克金把重狙零件,擦拭乾淨,小心翼翼地組裝完畢。
最後,他低下頭,深深吻了重狙的槍管。
他迷醉地閉上了眼睛,夢囈一般喃喃低語。
“親愛的,我們走,敵人的鮮血,等你飲用。”
“魔影排行全球殺手榜第四,只要除掉了他。”
“你的名氣,將再進一步,一躍成為狙擊榜前五。”
米斯克金的眼眸,無比平靜。
他彷彿不是去參加你死我活的戰鬥,而是去赴一個盛大的宴會。
俊偉的白種人,始終雙手抱胸,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就連米斯克金也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侵蝕者僱傭兵指揮部,在紅木扎村唯一的一座土樓中。
軍團長費列克在土樓之前,正用望遠鏡觀察著一千米之外的戰場情況。
侵蝕者僱傭兵團,兵敗如山倒。
此刻,他們已經退無可退,只能捨命一搏了。
費列克的眼眸血紅,死死咬住了牙齒。
他臉上的神色,無比震怒。
費列克做夢都沒有想到。
自己精銳的侵蝕者軍團,縱橫大洋,鮮少失敗。
但是這一次,居然莫名其妙地在這裡,遭到了覆滅性的失敗。
這用華夏古老的諺語來說,就是陰溝裡翻船啊。
看著遠處,潮水一般衝殺過來的雜牌武裝。
費列克的心中,滿滿都是憋屈之意。
在費列克的紅外線鏡頭中。
他能明顯地看見一撥縱橫衝殺的小隊,在激烈的白刃戰中,表現得異常突出。
那一撥小隊人數不多,然而佇列嚴整之極。
哪怕在這樣的混戰中,他們都保持著高度緊密的配合,攻擊和掩護,天衣無縫。
他們的攻擊猶如滾水燙雪球,所到之處,無人可擋。
而且,這幫人狡猾如狐。
哪怕在這麼混亂的廝殺中,他們也從不和多數侵蝕者直接碰撞。
一群農民工似的傢伙,居然把侵蝕者僱傭兵打得一敗塗地。
這一次戰役傳出去,簡直要震驚僱傭兵界啊。
費列克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他抓起對講機傳令。
“克納斯,重新調集精兵,圍住戰場中心的那一支小隊,全力剿殺。”
他的腮幫子不斷地抽搐,眼神冷厲。
“只要剿滅這一支靈魂小隊,皮革羅的散兵遊勇不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