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已經忍不住淚水的滑落:“您還想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
她叔父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狼狽的向後退了幾步:“我……”
“哎!”
葉斌嘆了口氣,對那女孩兒終於有了一絲好感,以他的城府,自然早就看出來了女孩兒的用意,所謂的逐出家門,不過是她自導自演而已,為的就是不牽連王家。
而王家叔叔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如此無力,他想要告訴王琳兒,家族可以保護她,就像小時候一樣,無論她闖了多大的禍,自己都會為她遮掩一切……
可是他不能。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看似和王琳兒,李文天關係不大,可實際上,那駐守將軍絕對不會放過此次機會,以此為突破口,一一消滅他們這些家族。
而唯一拖延時間的辦法,就只有一個。
讓王琳兒脫離家族……不管她的死活……這樣,才能夠給王家爭取時間,增加變數。
可是……真的要讓她犧牲嗎?
王琳兒沒有憎恨葉斌的意思,她雖然年齡不大,可從小生活在這種家庭,耳濡目染,也能明白駐守將軍的想法,葉斌只是個引子,駐守將軍之所以派遣如此多的人圍住客棧,不惜造出聲勢,最大的原因便是要以此為突破點。
而就算沒有葉斌的事兒,恐怕他也會找別的理由,對他們這些家族出手……
自己能夠的,也只有如此了。
她微微一笑,眼中還帶著淚光:“王大叔,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可能要和你一起死啦……”
“皇……皇使……”
這時候,那駐守將軍終於開口,他一臉便秘的將那塊銀色令牌用雙手托起,矮著身子:“恭迎皇使!”
“嘎?”
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好像得了失心瘋的駐守將軍,單膝跪倒在葉斌腳下,將那枚銀色的令牌高舉頭頂的樣子。
這……特麼誰來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兒?
王琳兒愣了,她眼角的淚痕還在,卻來不及擦拭。
李文天也愣了,皇使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他感覺整個時空都錯亂了,完全不明白,駐守將軍為何要這麼卑微。
那群瑟瑟發抖,生恐被牽連的食客也愣了,他們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李兩家的家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們的見識更廣一些,到了駐守將軍這個層次,就算是聖軍的大帥親至,他也未必會如此作態,除非是聖子,聖女,紅衣大主教那種層次的存在……
就連王建和三角眼都沒想到,自家老大怎麼就這麼NB,連聖軍的將軍都被那塊令牌嚇尿了。
“呵……”
葉斌乾笑了一聲,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皺著眉頭,警惕的老闆,這才冷笑了一聲:“看來將軍大人認得這塊令牌啊。”
“在皇使面前,不敢稱大人!”
駐守將軍的頭更低了,舉著令牌的手臂有些痠麻,可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葉斌也不接令,只是淡漠的說道:“既然你認得,那麼你知道方才你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麼嗎?”
眾人驚恐的發現,那掌握整個章安生死掠奪的駐守將軍竟然開始顫抖了,可就算如此,他仍然極力保持著手臂的穩定,彷彿害怕一個不注意,將那令牌丟落一般。
“若王某沒記錯的話,銀教令下,除了聖子,聖女,紅衣主教外,盡是可殺之人吧?”
“大人饒命。”
那駐守將軍幾乎要哭了,你特麼一個銀令皇使,金令不出,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的存在,搞什麼微服私訪?特麼玩我啊?
“我給過你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