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
珀爾修斯穿上了自己的白色禮服,並用了一截嶄新的絲帶紮了自己的金色長髮。他看著鏡子裡藍色眼睛的自己,為此感到非常滿意。
羅德的血僕羅伊斯正在樓下與房東太太談話,看樣子是在討論如何做好飯菜。羅德則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看珀爾修斯進行臨行前的最後準備。只有帕金斯熱情地在珀爾修斯周圍轉來轉去。
帕金斯眨巴著眼睛,開心地說道:“珀爾這樣真是帥氣!安娜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羅德輕輕哼了一聲,笑著說道:“珀爾是我的學生,確實是學到了我的一些優點的。這樣的紳士總是可以得到女士的愛慕。”
“別變著法誇你自己。”帕金斯嘟噥了一句。
“小鬼。”羅德也嘟噥了一句。
“我不是小鬼!我已經活了幾百年了!”
“老師。”珀爾修斯把手放在帕金斯的腦袋上面揉了揉,“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照顧一下帕金斯。”
“我在以前給你做保姆,現在又跑來給這個小鬼做保姆。”羅德像是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了,小珀爾大可放心地去赴宴。”
“謝謝你,老師。”珀爾修斯喝掉了溶解了血藥的紅酒,最後捏了捏帕金斯的小臉。
珀爾修斯拿起精心包裝的一包禮物,另一隻手拿過門邊衣帽架上掛著的一個禮帽出了門。
這個包裹裡裝著珀爾修斯的姐姐維奧拉最近購買的一件禮服。維奧拉不喜歡舞會,她買來這件禮服以後除了陪同珀爾修斯去舞會的時候穿了一次,就一直壓在衣櫃的最下面。珀爾修斯不想讓她的這件製作精美的衣服永遠見不到天日,於是就取了出來。
珀爾修斯坐上帕金斯為自己叫的馬車,並且給了車伕一枚金幣。得了打賞的車伕扶了扶自己的黑色帽子,一勒韁繩調轉方向飛快地趕起馬來。
對於珀爾修斯來說,從市區到郊外只不過是一念之間。每個血族都有可以飛行的能力,特別是珀爾修斯可以用咒印加速。但是珀爾修斯喜歡坐馬車。這給他一種正式的感覺,同時也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馬車來到了郊外。珀爾修斯看見車窗外面一片黑暗,遠方的樹木都成了黑色的剪影在燦爛的星空的映襯下顯得別有一番詩意。車伕擰亮了車上的煤氣燈,照亮了前方的地面,儘管如此他還是放慢了行進的速度。外面也很安靜,珀爾修斯只能聽見馬鞭的聲音,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聲。
很快,一棟小木屋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珀爾修斯有些慌亂地對著車窗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是好看的湛藍色。馬車緩緩地在安娜的小木屋之前停下,珀爾修斯下了車,付給車伕車錢,然後車伕駕著車離去了。珀爾修斯決定自己返回。
小木屋的門開啟了,大狗傑克從裡面蹦了出來,友好地對著珀爾修斯搖晃著自己的尾巴。珀爾修斯笑著摸了摸傑克的頭。接著他看見安娜穿著那身她上次的禮服,站在門口微笑。
“你好,安娜。”珀爾修斯摘下了帽子,微笑了一下。
“請進來吧,珀爾修斯。我的奶奶正在等著你呢。”
珀爾修斯點了點頭,隨著安娜一起進了房子。
佈雷斯太太正坐在搖椅上縫製一些東西,珀爾修斯不太能辨別出來。
“您好,佈雷斯太太。”珀爾修斯微微躬身。
“你好,雷弗諾先生。”佈雷斯夫人說,“我們為你準備了一些菜,希望不要嫌棄。”佈雷斯夫人眨了眨眼,“我去廚房吃飯了,你們兩個年輕人就說些悄悄話吧,我就不打擾了。”
“奶奶……”
“安娜,好好和雷弗諾先生吃飯吧。”佈雷斯夫人拍了拍安娜的手,然後離開了。
“我奶奶總是這樣。”安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