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魚肚白,石英鐘的滴答聲彷彿在訴說時間的易逝。單手託著腮,毛凱洛坐在昏暗的客廳裡。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已經記不大清楚了,現在他的腦中除了亂還是亂。一切都顯得過於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讓人一時難以接受。雲無煙、崑崙三子、式靈暫且不說,為什麼總覺得東方遙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麼呢,這些都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使勁揉了一下太陽穴,毛凱洛向後躺了下去。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他的眼中漸漸溢滿了複雜的情緒。
與毛凱洛一樣,司徒海的大腦也沒閒著,只不過他與毛凱洛所想的內容完全相反。馬恩琪消失無蹤了,令他始料不及。仰靠在沙發上,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掏空了一般,失了感覺。對於雲無煙,他再瞭解不過,只是唯一出他意料的是雲無煙竟然會逆天而行強制吸收了無常。利益驅使嗎,司徒海苦笑。視窗淡淡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添了幾分無力幾分蕭瑟。
一週後。
“所以,這就是你幫馬恩琪接的生意?”環顧著四周一人高的雜草,司徒海挑著眉毛問道。毛凱洛故意不去理會他話中不軟不硬的刺,徑自按響了門鈴。不多時,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
“幾位是來清潔的吧,請隨我來。”老人的聲音沙啞的讓人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佝僂的身形顯的他很矮小,滿面的皺紋和稀疏的牙齒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懼意。毛凱洛無奈的嘆了口氣,踩著滿地的雜草穿過了生滿鐵鏽的院門,司徒海在他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雖說這是處大宅院,可未免也太雜草叢生了,甚至感覺不到絲毫的人氣。目光掃過迴廊南邊的黑色小門,一個淺鵝黃色的身影飛快掠過。司徒海挑了挑左眉,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神色。彷彿走了很久,繞了很多道彎老人才在一個嵌有銅環的門前駐了腳步,隨著灰塵與刺耳的摩擦聲,毛凱洛和司徒海見到了他們的委託人。
巨大轉椅轉向他們的瞬間,空氣似乎凝結了。毛凱洛和司徒海怔在那裡,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馬雲纖面前的小稻草人猛然放射出一道黑色的精光,隨即掉在地上化成了齏粉。她面色一緊轉向了東方遙,東方遙朝她點了點頭,兩人消失在一片金芒中。
“我的娃娃,你要好好的陪我玩哦。”小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玩偶,陽光在玩偶的輪廓上映出了一個金色的圓圈,玩偶在小女孩臉上射下了一個灰色的陰影。就在這時,小女孩身後的門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暴風彈開,她美麗的衣裙和長髮也在風的牽扯下掀動了起來。 右手抱著娃娃,小女孩緩緩轉過身,東方遙和馬雲纖的身影出現在小女孩的瞳孔中。“我記得你們,上次不陪我玩的大人就是你們。”小女孩開口,聲音雖然微弱卻很清晰,即使是稚嫩的童聲可在馬雲纖和東方遙聽來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馬雲纖的身子向前傾了傾,卻被東方遙止住。她略帶詫異的看向他,可什麼緣由也沒從他的雙眸中得到。就在這時,小女孩懷中的玩偶驟然扭動了起來,伴隨著“咔咔”的聲響,玩偶的七竅滲出了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見此情景,東方遙一秒都不怠慢,薄唇飛快地翕動之間幾道金紅相融的精光咒文已然衝向了小女孩手中的玩偶。看到勢若驚鴻的咒文,小女孩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還升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沒等馬雲纖和東方遙做好心理準備,咒文已在小女孩微抬的左手中化為烏有。
“快後退!”東方遙猛地拉了馬雲纖一把,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黑色電芒擊在了兩人剛剛所在的地方。暗吐一口氣,東方遙開始對眼前式靈的實力進行重新估計。就在東方遙的注意力仍集中在式靈身上時,馬雲纖的低語卻引發了他心頭的疑雲。
“就在剛才還能感覺到毛家的神識,可這會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們那邊一定出問題了!”馬雲纖話還沒說完,對面的小女孩臉上又蕩過一絲邪魅的笑,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