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死賴在這個地方才好。淡然轉身,銀灰的身影在漸變漸朗的空氣中滑過一道扎眼的弧線。待銀色旋風和著死寂的氣息塵埃落定,原本站著靜的地方已然被白衣男子侵佔。
微微皺了皺鼻子,黑色的角質半框眼鏡下充斥著徹骨的陰冷。狠狠的吸了口澄明的空氣,三千年前的記憶洪水般瘋狂湧入心臟,抗拒不得。馬雲纖溢滿悲傷的明眸闖入思維最深處,吐氣的過程依然如同三千年前一般艱難。時間是治癒傷痛最好的良藥,可為什麼活得越久傷痕卻越清晰,清晰到讓人對生存產生恐懼。我永遠都不會把你變成和我一樣的殭屍,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死在我面前啊……為什麼要選擇那條路呢,和創世神族作對沒有好下場的,就像你我的結局一樣。你能聽到我的話嗎,雲纖……嚼碎了盤旋於口中冰冷無情的空氣,宇文白抬手一揮踏入了金紅的結界。只見結界像遇熱即化的冰,紛紛在宇文白周圍分化瓦解。驀地,淺黃的煙氣排山倒海般襲向宇文白白色的身影,幾乎將其完全浸透。微閉了雙眼,道道血色華光劍鋒一般自煙氣中爆射而出,將其粉碎為無數灰霾。淡淡的輕風旋起,淺黃的煙氣逐漸彌散,睜了眼,身前浮起了一團閃爍著七彩的流光。薄唇微掀,宇文白扶了扶角質的邊框。冰寒,我存留於這個世界的愛情寄生體……迴歸我身吧。伴隨神識的牽動,七色彩光猛然爆發出奪目的精芒,衝向了宇文白。霎時,陣陣疾風平地而起,將白衣男子緊裹其中,隨即變幻成無數小型的龍捲風,深深插滿他的全身。
“折翼的聖神,是沒有感情的,可你,為什麼唯獨你是個例外。”清冽的聲線撞擊著耳膜,宇零仰首長嗟。這算是你對我的譴責嗎?楚墨……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也知道你對冰寒傾注的感情,可……思維所及,宇文白的目光陡然變得凜冽無比。血芒四射,楚墨殘存於淺黃煙氣中的影像頃刻消失無蹤。是啊,我就是毫無感情的墮落之神,例外的不是我,而是那個愛上我的女天師。一顆清澈的淚滴自眼角緩緩滑落,宇文白閉上了雙眼。雲纖……那個時候我沒能保護好你,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所以現在,我會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你。濁風捲過,掀動髮梢,漸變漸遠的身影后,化作齏粉的驚極洞正在黯然飄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它……”司徒海的聲音裡透著不解和惶惑,眼神顫動。可身穿花襯衫的男子卻依然在自顧自的喝著啤酒,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些人的不正常反應。就在司徒海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肩上突然傳來了一股不怎麼強烈的壓迫力,轉眼看去,東方遙的臉上竟寫滿了不必擔心的表情。正當他一頭霧水時,獍的身後猛地竄出了無數條黑色的絲線,將其緊包其中,沒有絲毫縫隙。眼見著活蹦亂跳的獍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橢球體,司徒海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了。“東方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
不動聲色的瞥了司徒海一眼,東方遙微白的嘴角漸漸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這個是羽化,神獸最後的進化界層……”也是它離開我們的時候。後半句話停在喉頭,東方遙下意識覺得,似乎不能把這件事告訴這個感情用事的殭屍。一轉眼神,他拍了拍司徒海的肩膀。“它會變得更強。”聽到東方遙的話,司徒海看了看黑色的物體,一股莫名的心緒湧上意識的埠。原來只是這樣嗎?為什麼最近……開始變得浮躁了,難道是因為馬恩琪的關係嗎?可……垂眼看了看自己交叉在一起的手指,司徒海第一感到無限的迷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需要鎮靜呢。
“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養著這個傢伙的理由?”傍晚的光芒穿透了空氣彌散在房間的牆壁上,形成了片片悽美。閉著雙眼,明言把玩著半透明的磨砂酒杯,彷彿沒有聽到東方遙的話。沉寂充斥了整個空間,漸漸凝固成塊。鼻息的聲音越來越響,似乎在暗示什麼。良久,路燈燈光在地板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