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那個玻璃缸,兩人均屏住了呼吸。只見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下,一隻骨瘦嶙峋的手緩緩撫上了玻璃缸,口中似乎還在默默唸道著什麼。馬恩琪略施了個咒,傳入耳中的話語頓時令她覺得齷齪難耐。
“我的女孩,怎麼這麼不聽話呢……如果你聽話不掙扎的話,也不會這樣。”聲音未落,佝僂的身影已然將玻璃缸內的福爾馬林液全部排了出去,把浸泡其中的女孩拖了出來。女孩的身體無力的支楞著,儼然一副木偶的樣子。“這樣,就乖了……”從佝僂身影中傳來一陣陣病態的自言自語,聽得暗處的兩人一陣陣唾棄。這時,佝僂的身影猛然抱著女屍狂吻了起來,骨瘦嶙峋的雙手還在女屍身上不停的來回遊曳。
“……奸,姦屍癖……”司徒海的靈識中傳入了馬恩琪叫人哭笑不得的評論聲。
“喂,你!還是乖乖去自首比較好!”馬恩琪一聲大喝驚得那佝僂的身影差點沒把屍體扔了。
“誰?!”佝僂身影爆喝著轉過身,聲音中還夾雜著驚魂未定的恐慌。
他不轉還好,這一轉差點讓馬恩琪嘔吐。這男人究竟是怎麼混進這所大學的?長得也太……猥瑣了!太……欠揍了!從陰影中現了身形,司徒海的心頭又一陣無奈。這女天師,做事有時也太沖動了,畢竟治人不比治鬼……
“你先陪陪他,後面的事就交給我。”腦中傳入了馬恩琪邪惡異常的靈識,司徒海頓覺自己的眉梢好像抽搐了一番。輕點額頭,馬恩琪就跑向了屍庫大門。
“你們誰也不能離開!”夾雜著恐慌和驚懼的聲音在二人後方爆炸開來,佝僂男人瘋一般的衝向了接近門口的馬恩琪。不想卻被一個堅實的黑影擋住了去路。佝僂男人被司徒海撞得狠狠地坐倒在地上,一臉的驚愕。“可惡!你們誰也不能活著離開這裡!”暴怒的吼叫著,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水果刀,瘋狂的朝司徒海身上插去。狂野的令人髮指的爆笑聲充斥了整間屍庫,佝僂男人的眼中佈滿了血色的兇光,渾身上下濺滿了腥氣濃重的粘稠液體。“哈哈……你們誰也不能活!哈哈……”夾雜著粗重喘息的聲音響徹整間屍庫,瀰漫著濃濃的歇斯底里。
“是麼……你那麼確定?……”彷彿來自遙遠時空的清冽聲音狠狠震盪著偏執男人的心臟和耳膜,令他幾欲窒息。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人!”聲音因驚悚戰慄而含糊不清斷斷續續,被煞氣充斥的雙瞳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光芒,卻逐步被恐懼佔據。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芒,濃烈的福爾馬林氣息和粘稠的血腥味。浮雲緩緩在月亮前移動,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織的沉靜。
一週後。
“是嗎?精神分裂外加嚴重的偏執,還是個性變態?!”馬恩琪故作驚訝地對著電話另一端大叫著,儘量顯示自己的詫異。看的一旁的司徒海都快笑噴了。“不用謝我了,只要把錢儘快打到我的帳戶裡就好了。那,先掛了。”放下電話,馬恩琪重重的坐倒在長沙發上,身體向旁邊歪了下去。
“還以為會有什麼,沒想到竟然是大學校園裡的變態教授殺人案!好無聊!”把頭埋在繡花羽絨靠墊裡,馬恩琪無奈又乏味的抱怨著。
“這樣不是很好嗎?……至少,你不會受傷。”司徒海沉靜如鴻的聲線仿若一汪深潭般淌入馬恩琪的心中,叫她心頭一陣莫名的悸動。
“也許吧……”把頭從靠墊上方抬起,馬恩琪眼底閃過一抹難懂的神色。司徒海看在眼裡,難耐的憐惜狠狠剜著心臟,痛卻無法抑制不能抗拒。
繼續把頭埋下去,毫無預兆的,一隻溫暖的手撫上了她柔軟的青絲,似乎可以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閉著雙目懶懶的靠在司徒海寬闊的肩膀上,馬恩琪不想睜眼,不想看到現實的世界,不想回憶起自己的身份。
“吶……司徒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