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無字,天書的話中帶著些許的不屑。
“反正有不會有人在意,所以,……”無字說著聲音壓低了下來,同時,嘴唇也靠近了天書的耳朵。“人類是看不到黑罌粟的不是嗎……”笑意更濃,深紫色的瞳孔裡掩藏著三分清寒。
沒有理會無字的話,天書自顧自的繼續喝起了血腥馬莉。彷彿完全不在意天書的冷淡,臉上的笑意反倒更加濃郁了。慢慢的押了一口殷紅的液體,無字深紫色的瞳孔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芒。天書,不用我提醒你也明白吧,我們存在的意義……
“哐啷……”除魔劍斷裂的聲音彷彿無限迴圈的小數一般總是在馬恩琪的耳邊徘徊不去,任其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那魔靨一樣的回聲。緊緊地環抱著雙臂,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躲避那不堪回想的記憶。可終究無濟於事,一切都只似海市蜃樓,飄渺的讓馬恩琪渾身戰慄。到底該怎麼辦,保護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卻像個廢物無能為力。乾笑爬上面頰,她只覺得自己好蒼白、好渺小。這算是對自己那毫無緣由的自信的懲罰嗎?或者,是別的什麼……黑暗真好,可是自己還能夠躲在漆黑的世界裡多久呢……茫然在心頭思緒間蔓延開來逐漸擴大,馬恩琪的雙瞳顯得渙散無比。
門鈴聲把毛凱洛從馬恩琪的床邊喚走,一切都顯得近似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獍……”毛凱洛的聲音中有幾分猶豫幾分疑惑,他著實不知道獍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究竟代表什麼。
“就算我是珍稀品種,可你也不要這樣看著我啊!”獍夾雜著不耐煩的語氣硬生生的把毛凱洛拉了回來,不等對方做出反應,它就毫不在意的走了進去。“你不用懷疑我來的任何原因和目的,我只是聽說女天師遇到問題所以才代表我主人他老人家來看看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不要誤會也不要多想。”獍一邊說一邊大大咧咧的不請自坐在沙發上,還露出一副很欠打的表情。聽著上古神獸略有調侃意味的話,毛凱洛的心情竟神奇的好了幾分。坐到獍的對面,毛凱洛等著它接下去的言論。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就算我長得帥也不能這樣看我,會天怒人怨的。”獍繼續起了它最擅長的口不擇言以及大言不慚,讓毛凱洛有種頭痛的感覺。還真像恩琪所說是個活寶,今日一見我算是敗給它了……
“既然是來看恩琪的,那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毛凱洛抑制住自己無奈的表情問道,臉上掛著複雜的笑意。
“我是誰啊,當然是知道她在你這裡才來的咯,不然我幹嗎沒事跑到你個男人家來跟你聊天,你以為我醬油喝多閒瘋了啊?”一串連珠炮似的話讓毛凱洛聽得有點岔氣,看來這隻神獸不僅僅只是活寶那麼簡單,它簡直就是個標準的非常欠抽型動物!臉上的表情逐漸有點扭曲,毛凱洛在對自己說“淡定”和“冷靜”。“你的臉色不太好噢,建議你沒事多睡點覺,別老是熬夜了,年輕人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唉,要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什麼好呢,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老了才知道後悔……”獍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毛凱洛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裡轟然多了一窩炸了窩的蜜蜂,驚悚異常。
“我帶你去看看她吧。”毛凱洛大聲截斷了獍的發言,同時還在使勁揉著太陽穴。聽到他的話獍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顧著教訓毛家後人竟然把最要的事給忘了,罪過呀罪過!
看到躺在床上熟睡著的女天師,一絲奇怪的悵然在獍的心頭緩緩升起,究竟為何它自己也解釋不清。記憶如潮水般湧入眼前,可是現在縱然有再多的回憶也無法彌補她這次所受的創傷,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註定吧……它不明白。就在獍和毛凱洛分神的時候,馬恩琪出人意料的睜開了雙眼。
“妖孽!”毫無預兆、出人意料,馬恩琪猛地一躍而起照著獍的胸前就是一掌。獍呆住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