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及。能夠輕易的看出中央將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東部的伊修巴爾地區。所以在他毀掉第五研究所的時候,這些人連眼睛都沒能夠眨一下。
正在四處張望的愛德突然停下了腳步。進入到建築物的裡面,他能夠看到足足有幾米高的玻璃管,裡面鮮紅色的液體倒映在他的眼眸中。愛德只能夠覺得渾身冰涼僵硬,關於紅水的記憶突然湧進腦海。
為了紅水而瘋狂的鍊金術師,第五研究所他差點發動的賢者之石煉成。
“我們的運氣不錯,雖然這些大概能夠被稱得上半成品。”哈庫羅准將驕傲的介紹著,他走到玻璃管的面前,伸出手扶住,著迷的欣賞著。這個將會是他們國家的起步,也是獲得力量的依賴。
“……我要做些什麼?”短暫的閉上雙眼,愛德花費了一段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當他開口的時候,聲音變得異常沙啞,就像是行走在乾旱的沙漠中幾天沒能夠喝到水的旅者。
鹹味淡淡的瀰漫在愛德的口中。
“將它製造出來吧,鋼之鍊金術師。”絲毫沒有拐彎抹角,哈庫羅轉過身直接命令道。他的眼眸在閃閃發亮,在紅水的照耀下分外滲人,“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將基地選擇在這裡嗎?”
愛德搖了搖頭,他握緊了雙拳直到感覺痛楚,才抑制住自己脫口而出的拒絕。
“距離這裡不遠處,是戰俘營。”哈庫羅說著,朝前走了一步壓迫著逼近愛德。利用身高優勢的他將愛德整個人罩進了陰影中,嘴角扭曲出一個笑容,緊緊地盯著那雙看似冒火的金黃色眼眸,“賢者之石最重要的材料是活人……”
察覺到這位鋼之鍊金術師的情緒,哈庫羅大笑幾聲。緊接著他伸出自己的手,死死的按上愛德的肩膀,如同鷹爪般的力道。
“不願意?”他低下頭,小聲的對愛德耳語道:“這可真是令人煩惱……你部下的性命,可全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原本想要做出些什麼的愛德一愣,然後整個人洩氣。“人與人的生命是不能夠對等交換的。”愛德抬起頭,瞪大雙眼。
“反正那些戰俘就算沒有你,還是會被其他人當做是材料……”哈庫羅突然鬆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將身為準將的氣勢釋放出來,“但你的同伴,你的屬下卻會因為而死。”
他總是知道應該怎樣馴服一隻不聽話的野狗。
“你——”
“對了,那個人叫做什麼來……”不出所料,愛德聽到了他最不想聽見的名字。也同時是他最不想牽扯進來的一個人,“焰之鍊金術師,羅伊·馬斯坦?”
如果是從前,愛德一定會大叫那個混蛋雨天無能我管他去死,但現在是不可能了。他不能夠想象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斬斷了羅伊的未來——甚至是生命。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愛德呢喃著反問,金黃色的眼眸第一次顯得如此暗淡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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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系列的調整之後,羅伊將在戰場上度過他的第一個夜晚。
接到了那種命令之後他覺得自己有些迷茫,並不是說沒有殺過人,在軍校遭遇過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鍊金術使用在敵人身上會變成什麼模樣,高溫的火焰接觸到人體,會將敵人燒熟嗎?
羅伊儘可能的往不怎麼殘酷的方向思索,但最後除了深深地嘆氣之外做不出其他的動作。戰場上殺人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呼吸和飲水。
為了國家付出一切,這大概就是士兵所需要遵循的。
“馬斯坦少佐,”臨時搭建的帳篷外士兵清脆的叫喊打斷了羅伊的思路,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彈跳起來,“有您的電話。”
能夠將僅僅是作為聯絡裝置的電話當做是私人物品,羅伊知道會這麼任性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