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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楚紅道:“峰兒心浮氣噪,先冷靜下來再說。”
接著轉向元越澤問道:“小澤怎會中毒的?莫非是飲食中未加註意?”
從獨孤峰的話裡,元越澤聽出李唐用的是一種高明的混毒方法,這種高深手法應該來自魔門擅長用毒的尹祖文或是大明尊教,這兩方人對他都是恨之入骨,只可惜,這最後的手段也起不到絲毫作用,於是微笑道:“應該如嬤嬤所猜那樣吧,這份‘情’,我定要好好回報。”
他語氣日一如既往的溫和,偏偏在座幾人都有不寒而慄的古怪感覺,更慶幸自己是他的親友而非敵人。
再與幾人談些最新形勢與軍備問題,元越澤帶著獨孤鳳晃悠出獨孤府,準備到城主府看一下。
路上,獨孤鳳輕聲道:“大哥能把今天的事保密嗎,若是被落雁姐他們知道,鳳兒怕……”
元越澤點了一下她挺秀無倫的鼻尖,笑道:“岳父待我如此坦承,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今天的事只限於我們幾人知道,待到天下大定後再告訴落雁她們吧。”
獨孤鳳深知他對所愛女子從無半分掩飾與欺騙,能說出這樣的話,已屬難得,忙不迭地點頭。
與衛兵打過招呼,二人進得城主府後,恰好遇到洛其飛與另外一人一邊說笑,一邊走了過來。
那人長相不俗,衣著講究,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是眼角滿布魚尾紋,未語先笑,嘴角含春,引起元越澤的注意。與元越澤神光閃閃的雙目一對,他立即垂下目光,再不言語。
洛其飛曾得元越澤款待,對他極為友好,大笑著走上來與他握手問好,並介紹隨行的人是他轄下游弋所的巡官劉志成。
劉志成垂頭不敢接觸元越澤銳利的眼神,恭敬施禮。
元越澤腦中閃過一絲明悟,暗中使了個眼色,洛其飛心領神會,著劉志成先行離開。
獨孤鳳也溜去後院去見沈落雁。
二人來到一處簡陋的小亭中坐下,未等元越澤開口,洛其飛微笑道:“元兄是否看出志成有些不對頭?”
接著壓低聲音道:“城主早吩咐過我要注意他,後來經我暗中調查,方知那小子因受不住一位青樓紅妓的引誘,迷倒她身上,此女揮霍無度,又愛流連賭場,累他債臺高築,給香玉山一個手下乘虛而入,以重金收買。更力陳我軍末日即臨,若效力香玉山,日後富貴無窮,遂為奸人作倀。我與嬌小姐所有收集回來的情報,均由他篩選集中,呈報給我,由我知會虛軍師。唉!真想不到,從彭梁幫到現在,他一直是我最信得過的心腹手下。”
想起剛才與劉志成對視一眼,予元越澤第一個印象就是他性格脆弱且會在女色方面沒有節制。還是那種自命風流,受不住女色引誘的壞鬼:“香家已垮,不用說,其手下應該也都歸附了李唐太子黨。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落雁做事,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洛其飛正容道:“沈城主真乃女中豪傑也,元兄放心,我與嬌小姐做事都有分寸,已借那叛徒透露了一些假象出去,不怕李唐不上當。噢,對了,城主剛剛已與任大姐說過元兄今天會來,小弟就不打擾了!”
說完,一臉揶揄地含笑而去。
元越澤邁入後院時,一陣鳥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快走幾步,他才現除獨孤鳳外,宋玉華、傅君瑜、蓮柔和花翎子幾女都在,後二女手中各把玩著一隻小型鷂鷹,不斷振翅拍翼,狠啄二女送上的肉乾。
元越澤上前道:“這是獵鷹嗎?”
蓮柔探手輕撫手上鷹兒,眼中射出愛憐神色,點了點頭。宋玉華介面道:“這是落雁特地差人到塞外挑選的上等靈鷹。經數月奔走,方尋得四隻,後來落雁差人到嶺南去請馴鷹人來幫忙,這段日子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