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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張青時彷彿陷入回憶中,以更低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大王出身于山東武城農村,隨清河高士達在高雞泊起史,高士達很看得起他,交由他指揮史軍,以七千裝備不齊的史軍,擊敗隋將郭絢的過萬精兵,確立他的威名。後來高士達為隋朝名將楊史臣所殺,大王只得百餘人倉皇逃走,此後辛苦經營,到今天不但降服徐圓朗、孟海膺,更攻陷黎陽,憑的是‘仁史’兩個字。對隋朝降將,願留下來的都推心重用,不願留下的任他自由來去。每次攻城掠地所得都均分給手下將士,自己則清茶淡飯,與士卒同生死共甘苦。”

元越澤沉聲道: “聽兩位的意思,是竇建德再非從前的他了?”劉黑闥道: “這兩年他太順號了,無論多強的對手,都被他擊敗,甚至唐軍中出色人物如李世績亦是他的手下敗將。使他感到皇帝的寶座成為囊中垂手可得之物,真性情在不受節制下顯露無遺。”

接著面色轉為憤然,道: “他著我守在樂壽,就是怕我投向元兄或少帥,否則怎也該著我隨他一同上最前線的。他還分化我與青時,若非青時與我私交甚篤,假意投向他來監視我,恐怕我真的會被氣死!”元越澤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不斷的成功確能令人改變,竇建德就是最好的例子,難怪以忠史聞名的劉黑闥都因控制不住怒火而洩秘。

劉黑闥又道: “不知元兄有否覺他席間的異樣神色,本來他受我們數人勸阻,;住備與元兄商談合作擊潰李唐之事,許是你的表現令他失望,所以根本未提此事,唉!”元越澤微感愕然,道: “劉兄莫非以為中原一統的契機還未到來?劉黑闥與張青時一呆,後者道: “我們看來沒有膺子那般高深的智慧,大王曾詳細分析過,說佘子一方有許多隱患,假以時日必定內亂。

元越澤沉吟道: “先,南人不利北戰,故自古以來只有北人征服南方,從沒有南人能征服北方,兼且失去‘天刀’後,宋閥軍其實並不可怕;其次,洛陽軍與少帥軍權責不分明,軍心不穩定,禍患早藏;再次,我元越澤心機深沉,暗中擺佈一切,卻非無所不能的神仙,怎的也會犯些錯誤,只要給敵人抓住時機,那洛陽被攻陷亦非稀奇事。至於其他的,我暫時想不出來。”

張青時呆立半晌,才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當知元越澤的猜測並未與竇建德的說法有多大偏差。

元越澤搖頭失笑,卻未解釋什麼。

竇建德許是真被接連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想法太過主觀。

此時三人已快到翟嬌的府邸。

劉黑闥可能因心灰意冷而萌生退意,頹然道: “真想放下所有事情一走了之,去西域的無雙國娶妻生子,平淡地活過一生算了!”元越澤眉頭一皺,道: “無雙國?”劉黑闥爽快答道: “我五年前得遇‘散人’寧道奇,他給我看相,說我山根長得太低,兩眉煞氣又盛,恐怕過不了tbsp; 我好好享受四十一歲前的日子。”

接著眼中泛起r隆憬的神色,道: “無雙國就是他那時對我提起的,乃西漢大將軍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是他行走中原塞外多年所見過的最和諧寧靜的樂土,建議我可以到那裡生活。”

元越澤隱約把握到一點頭緒,雙目神光閃爍,正容道: “寧道奇相人本領確實不幾,但若我說劉兄生就一副大福大貴的相格,你會否不信o ”劉黑闥呆瞧他半晌,才道: “傳聞中元兄與祝後已屬半個大地遊仙,你說的話我怎會不信……”

接著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元越澤立即舉手打斷他,道: “劉兄不必為難,什麼也不要說,只記住保住性命最要緊,其他的事都可放後。”

劉黑闥眼中閃過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