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曄看了她一眼,平靜的點點頭。
她想了想,輕聲道:“屋子裡有點悶,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又繼續上路,不一會兒,就到了半巖寺。
老人道:“那捕蛇人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這家人立刻派人去城外探查,果然找到了那捕蛇人的家,只是,他的屍身跌下山崖,已經被野獸吃了。”
可剛一轉身,卻感覺一隻手伸過來,將她一把拉回了懷裡。
他慢慢的低下頭,吻向她。
商如意點點頭,道:“因為當時,我急得吐了血。”
宇文曄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他們把這樁婚事,轉到了我身上。”
“啊?”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再看向宇文曄的時候,他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些東西在閃爍,但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平靜的說道:“勞煩了。”
“誰嚇著了?”
“記得。”
緊貼上他堅實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厚實精壯的胸膛下,他的心跳劇烈,彷彿要跳出來,而他一隻鐵鉗般的手更是直接圈住了她細瘦的腰身,讓她完全無法掙扎。
顯然,是預設了。
此刻,波光粼粼的河面被夕陽映照成了一條金色的練帶。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商如意倒想起了前兩天他對自己說的——你不可能兩邊都選,也不可以什麼都要。
只是,在跑開的時候,山道狹窄,一下子撞到了商如意身上。
商如意的神色頓時有些黯然。
坐在一旁的宇文曄微蹙眉頭:“做什麼唉聲嘆氣的?”
他雖然走了,屋子裡的氣氛卻沉悶下來,不僅沉悶,還有些尷尬。宇文曄雖然沒有露出怒容,可商如意依舊能從他淡漠的樣子看出來,他心裡一些不該被觸碰的地方,好像又被觸碰到了。
那老和尚笑道:“這房間原也沒多少人來住,除了二位,就是貴府大公子在半年多前的時候,曾經借宿過這裡。”
也不是第一次留宿這個地方,那和尚將他二人領到居士林的一處寮房,推門進去一看,倒是眼熟,正是他們上一次來為官雲暮寄靈的時候住過的那個房間。
宇文曄搖了搖頭:“不來。”
說起來,她也不該覺得意外,因為宇文曄正該是這樣的人,天底下的人都有脆弱,無助,有所求的時候才會對神佛格外虔誠,可他——至少相處到現在,她從沒見過這個男人脆弱無助的樣子,似乎在他的身上,也永遠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哦?”
商如意笑道:“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也是住的這兒。”
眾孩童又是嘆息,又是嘖嘖稱奇,也有人說這故事不好聽,無聊的跑開了。
商如意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著說道:“那一場病來得很急,也很重,險些要了我的命,而病好了一些之後,我就跟舅父舅母說——我不嫁宇文大公子。”
宇文曄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哪怕被看似暖意融融的夕陽照著,那雙冷峻的眼睛裡也像是凝結著寒霜。他慢慢道:“所以,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
商如意仍舊詫異的看著他,但過了一會兒,又笑了笑。
商如意沉默著,低下頭去。
她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那位大公子——宇文愆。
宇文曄淡淡笑道:“我一向認為,想要什麼,都得自己去爭取。自己什麼都不做,卻求神拜佛,指望神佛降下什麼神蹟,這不可笑嗎。”
“……”
他的話音一落,屋子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