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呆呆地坐在炕沿邊,怎麼會這樣?自己明明給彩蓮的都是助興的藥,連春藥都算不上,而且都是好的藥材磨製的,價格不便宜的,怎麼就變成了春藥,還有對人身體損傷巨大的毒藥?
這樣看來,沈林前一陣子身體不好,一定就是喝了這個糖水的原因。是誰?是誰?
金氏難得有慌亂的時候。若只是助興的藥,彩蓮最嚴重就是被攆出去,過些日子再找機會也不是不可能再回來。可現在關乎到春藥與毒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彩蓮剛才沒說出自己,是因為沈林沒審,宋氏沒細問,可待明天那湯水被證實如桶中一般,金氏可以肯定,彩蓮一定會供出自己。
怎麼辦?金氏焦急地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轉著圈。
“誰看著彩蓮呢?”金氏問道。
“永旺嬸安排的福康家的和正院裡的兩個婆子,還有彩蓮身邊的那兩個丫頭一併被關在屋子裡。”
“只這三個人?”
“是,只三個人?”
“你確定彩蓮沒有提到我?”
“是,二太太只問了那幾句便沒再說,直到二爺完事後出來,又問了幾句,彩蓮辯解後,二爺便叫人看著她,帶著太太走了,說是明天驗了今日的湯水後再說。”
金氏點點頭,二爺沒有逼著讓彩蓮說出藥的來歷,這就給了自己的機會。現在不是探尋為何自己給的助興藥變成春藥和毒藥的時候,現在是如何讓彩蓮閉嘴,一旦彩蓮張口說這藥是自己給的,就算二爺肯信自己,可二太太呢,老夫人呢,自己這麼多年的經營還有那些個計劃,還有沈如萱......
不行,她不敢再想了,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至於其他的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再去慢慢查。
“喜鵲,去東邊祠堂尋那位,告訴她,我需要一個手腳利落的人,要快。”
“啊?姨娘,你是要?”
“嗯,現在沒有別的法子了,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喜鵲驚訝地睜大眼睛,“姨,姨娘,也許彩蓮不會說出姨娘呢?”
“你以為她不會?換了你會不會?”
“可就算彩蓮說了,咱們不承認也就是了。”
“哪有那樣簡單。她從進了清雅苑裡就與我走得近。而且就算咱們這次能全身而退,可今後在沈家的處境只會越來越難,你想過後果嗎?”
“姨娘,可明明咱們只是給了助興的藥呀,今天那藥不處理就好了,咱們可以拿給二爺看的。”
金氏冷冷一笑,“沒用的,這事若是到明天,自彩蓮嘴裡說出咱們給的,咱們就脫不了身了。至於那背後之人是要陷害我還是針對二爺,只能日後慢慢去查了,先過了眼前再說。”
“那,可不可以用啞藥?”
金氏一記眼風掃過去,“她是識字的你忘了?怎麼?如今我安排不得你了?”
“沒有,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是,奴婢這就去。”
金氏看著喜鵲走了出去,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門邊,看著彩蓮住的屋子,心道:莫要怪我心狠,你放心,你家裡我會繼續照應,而真正利用你的人,我會找出來為你報仇。
第二天的時候,宋氏還由著小丫頭侍候更衣時,永旺家抖著身子進來,撲通就跪在地上。
“什麼?彩蓮上吊了?”
宋氏不敢相信地疾聲道。
“是,奴婢今天早上去的,想著瞧瞧昨天什麼情況。卻沒想福康家的不在,昨天夜裡看著彩蓮的那兩個婆子在門口正睡得香甜。待奴婢進得屋,便見到彩蓮吊在那裡,已經,已經硬了。”
“這個福康家的,她是怎麼當的差,去把她給我找來,還有那兩個婆子,那兩個丫頭呢?”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