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把馬車停一下。”
“誒,好嘞。”小二眼睛一亮,立刻轉頭進去張羅了。
莊島杭活動了一下那馬鞭拿到僵的手,掀開馬車的簾子打算叫醒裡面的單離守。
然而莊島杭的一切動作都頓住了。
因為裡面伸出了一截玉白的手指,輕輕地拂開了車簾,清冷如泉的聲音叮咚響起:“到了?”
莊島杭看到裡面的人,霎時間連呼吸都停止了。
額前的劉海被分為兩邊,兩鬢的髮絲都□□淨利落挽到後面,捲成了一個小小的髻,配上狀如羽毛的白羽翎,平添了幾分陰柔,其他的髮絲隨意散落,幾縷柔順地搭在肩上,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柔和。再由身上姚懷川的青色外衫相襯,十分惹眼。
第一次看到單離守的江湖裝扮,莊島杭眼睛完全移不開了。
明明是和姚懷川同樣的打扮,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姚懷川給人的感覺是陽光,溫和,而單離守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其複雜,外強內柔,陰鬱,以及……魅惑。
是的,魅惑,莊島杭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姚懷川會喜歡上同為男人的單離守,單離守的臉並不女相,但是他身上有一種讓男人瘋狂的氣質,總會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當然,這只是極少時候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剛睡醒的時候,大多數時候,單離守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傲氣渾然天成的模樣。
莊島杭現在忽然忍不住為自己朋友的將來擔心,這種人,太過自負,別說雌伏於姚懷川,恐怕到時候指不定怎麼整他兄弟呢。
“姚懷川呢?”單離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神秘的笑了。
單離守知道姚懷川的去處,只是姚懷川那廝竟然一聲不響地自己一個人打小主意,心下已經不滿,對眼前這個幫兇更是一點好感也無。
莊島杭見單離守一轉眼又恢復本性,忍不住心中叫苦,卻也還是將早已打好的腹稿流暢地說了出來:“懷川有些私事要處理,讓我們不必等他,屆時桐湖會面。”
“屆時?”單離守勾起了唇角,空寂的眼神染上了一層黑。
“也就是三天後。”莊島杭看著不知想什麼的單離守,連冷汗都不敢流了。
據姚懷川說,萬一惹惱了單離守,他最直接的洩憤方式便是“離家出走”,會不會回來,或者什麼時候回來,那可是不能預測的。
莊島杭忽然覺得和單離守說話實在是累得可以。
“客官,房間已經打理好了,早餐也準備好了,是要在房裡用呢還是在外面用呢?”這時候,之前的小二再次出來,準備替莊島杭停馬車了。
聞言,單離守起身跳出馬車,手中隨意握著一柄劍,轉了一轉,忽然笑了:“大廳,雅座。”
小二直直地呆住了,待到單離守的眼神掃過來時,小二才回過神,訕笑著請兩位入內,並招了店裡的馬伕牽著馬車。
外面的小雨依然下個不停,在二樓雅間中往外看,空中的雨絲織成了朦朧的煙。
看著單離守極其優雅地夾著菜,莊島杭不免一陣唏噓,還好他沒多問姚懷川去幹什麼了。
只不過,莊島杭實在想不通單離守今日為何與姚懷川作相同打扮,胡思亂想中,一個念頭跳過腦海,莊島杭瑟縮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摒棄了。
而這時,單離守忽然站了起來,長袖一拂,便往雅間門口走去。
“單兄弟,你這是……去哪?”莊島杭一個激動,差點被口中的飯菜噎到。
“我去哪還要向你報備?”單離守轉頭挑眉。
“……”莊島杭這下真的被噎到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眼睜睜地看著單離守就這麼推門走了出去。
等到莊島杭好不容易擺脫被噎的痛苦之後,再一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