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氣,目光無神,似是縱慾過度,那眼底的青影濃重,只是臉上似是被人打過,右眼仍舊有些浮腫,乍一看去,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倒顯得滑稽可笑。
他身旁站著一個交襟短打的小廝與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那男子立在原地不動,眉間微蹙,小廝卻是一臉忿忿。
“秦三小姐,我次次出門被人打,不曉得是不是你們秦府幹得好事?”當前那男子笑罵道,左手還擺在了自己腰上,甚是神氣。
“呸。朱少爺當秦府是不懂規矩的小門小戶嗎,要打自然是光明正大地打。像朱少爺這般風/流倜儻的人,遭了別人的毒手,恐怕也是大快人心。”書歡冷冷諷刺了句。
朱椿泰笑了笑,神色就黑了下來,“本少爺做了什麼天大的事麼,不過是讓你家三小姐一夜銷/魂……嗯?怎麼,爽夠了就不認賬啦?”
他哈哈一笑,秦暮雲就怒得跺了跺腳。
“哎呀,你們來評評理,這秦府小姐就是金貴,不過就是個庶出的小姐,表面上多麼的賢良淑德,暗地裡啊,下了帖子邀本少爺去酒樓喝酒。嘖嘖,本少向來憐香惜玉,哪裡能回絕,哪曉得一去,才喝了沒幾口酒,她就軟/綿綿靠了上來,對著本少爺上下其手。被人瞧見了還賴在我身上,說我調戲了她。”朱椿泰倒打一耙,見秦暮雲急得快哭了,心裡樂翻了天。
“你不是被饒家那口子打折了腿麼,怎的又和秦府牽上了關係。”有好事之人笑道。
朱椿泰惱怒,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緊接著一臉不屑,“那還是我讓著他!那饒家小媳婦嫌他男人沒本事,自個勾/引了本少,要不是本少心情好,早就把他們一家打入大牢了。”
圍觀人中,自然有人曉得這朱椿泰的本性,見他凡事都顛倒黑白,心裡不屑,卻又想看好戲,都霸著不走。人越來越多,秦暮雲急得眼眶通紅,梅香偏生也是個沒主意的,只是一個勁在那說朱椿泰胡說。
景宮眉才聽了幾句就曉得此人就是那朱家大少爺朱椿泰,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她就慢吞吞走了過去,聲音不緊不慢,“我還道是哪個不識相的人在這信口雌黃,卻原來是朱家大少爺,那能說出這番混賬話來,倒也不奇怪。”
秦暮雲見景宮眉出現,頓時委屈地衝她看過來,卻被她一個眼神給制住,於是抿抿唇靜下心來,倒是沒有方才那般無措了。
眾人聽到景宮眉那句話,都暗笑起來。朱椿泰惱怒,回頭一看,好一個清秀溫婉的女子,那膚色如雪,青絲如墨,嘴角的笑又那般清亮,他眼神稍稍迷離,嘴角的笑就輕佻起來,“剛說這秦三小姐水性楊花,這會又來了一個漂亮娘子。小娘子,可是也想同本少喝會酒?若是你相邀,本少自然奉上身心。”
他說著就徑直走了過來,也不管眾目睽睽,手就想去撩她肩上的青絲。
紫俏冷笑了聲,手一彈,一粒小石子便打中了他的手背,白皙的肌/膚立刻擦破了皮。
朱椿泰怪叫了一聲,退後了一步,狐疑地看了景宮眉一眼,心裡認定她是不會武的,於是甩了甩手道,“呦,還有幫手在啊。可惜,今個本少爺帶了人來,可是不怕你們的。”
“朱少爺言重了。小女子不過只有一個侍女相陪,又何來幫手。只是見不過朱少爺如此對待一位閨閣女子。”景宮眉仍然是和善地笑,瞄了他身旁的那人一眼,想來只是個護院而已。
朱椿泰笑了,笑得眼睛眯了起來,“小娘子,莫非你同這秦三小姐是個相識的?本少勸你一句,這人要是待久了,習氣便會傳染,少不得往後你也動了心思,專門尋那美男子吧。不過,小娘子這般好身段……本少是十分樂意的。”
周圍又有人笑起來,還有人竊竊私語。
景宮眉也不惱,“朱少爺哪裡話。像朱少爺這般正直正經正義的人,想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