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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砸不得?”一個男人大聲說道,看著面前對自己怒目相視的千金堂諸人,“這是我們定西侯府的房子,別說砸了,我就是拆了你們管得著嗎?”
“這是齊少夫人的。。”有弟子忍不住喊道,一面捂著臉,顯然方才衝突中受了打。
那男人就等著這句話呢,聞言大聲笑了。
“齊少夫人?”他哼聲說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少夫人啊?我們家可沒有少夫人!”
什麼?
在場的弟子們都有些愕然,吵鬧聲也頓時小了。
“這位大爺,我們這邊請,有什麼話慢慢說。”劉普成忙說道,帶著幾分緊張。
齊悅和離的事,千金堂的弟子們大多數都不知道呢,雖然是和離不是被休,但對世人來說沒什麼區別,他們只會認為是女子有錯。
不能讓這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件事,那齊娘子以後還怎麼立足。。
雖然這件事早晚瞞不住,但能瞞一時是一時,至少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大聲的被宣揚。
劉普成帶著幾分不安惶恐,衝那男人施禮。
看到劉普成這樣反應,男人忍不住得意。
他本是家中一個普通管事,日常負責車馬行,這些外場的事本來輪不到他,但一大早滿院子的人亂跑。原來侯爺讓帶人出去辦事,卻找不到人。
管家老爺據說昨晚貪嘴今早拉肚子起不來,另有幾個得力管事不是崴了腳就是風寒頭疼,總之一個個不是得病快要死了就是腿腳不便,反正就是不能出門,定西候氣的在家裡大罵,大家誰也不是傻子,瞎子也能看出來這是躲差事的。
什麼差事啊。值得這樣,不就是砸了先少夫人買的店鋪嘛,不就是一個被趕出門的少夫人嘛,這個女人是囂張,但那是以前,以前有侯爺有定西侯府在後邊撐腰,現如今她被掃地出門了,不僅狗屁不是了,還是定西候府的仇人了,還能囂張什麼啊!
男人很瞧不起這些往日高高在上有大油水可撈的管事們。看到沒,真正用的著了。就一個個的慫了。
男人自告奮勇的帶著家裡的護衛來了,當然護衛也挑選的參差不齊,不過對於一個小小的店鋪來說足夠了。
看看,有什麼好怕的,這些人敢怎麼樣?這是他們家的,管得著嘛!
想必這此回去後,自己的差事就能換一換了。
“過去說幹什麼?有什麼不能說的?”男人冷笑說道。一面看向圍觀的群眾,“這店鋪原是定西候少夫人買下來,那麼自然是我們定西侯府的是不是?”
那當然是。圍觀的閒漢怪叫著應聲,看熱鬧不怕熱鬧大嘛。
“那麼這店鋪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管事大聲說道,高高的揚起頭,“更何況如今少夫人已經是我們定西侯府的棄婦了。”
這句話出口,熱鬧的人群一時安靜下來。
什麼?
劉普成抬手揉了下臉,只覺得滿嘴苦澀。
可憐的孩子…
“你胡說!”有弟子最先反應過來,忍不住大聲喊道。
管事冷笑一聲。
“你見過這種事胡說的嗎?”他說道。
的確沒有。。
安靜的人群頓時又轟的一聲熱鬧起來。
天啊,那個神醫少夫人被休了!
天啊,定西侯府不要她了!
街道上頓時開了鍋。
齊悅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的,跟在身後的元寶面色發白,他轉頭看齊悅,卻見這女子神色平靜。
“元寶,看到沒,就那個,出頭鳥,給我狠狠的打!”齊悅衝他側頭,指著場中得意洋洋的那個男人,說道。
她說完想要再補充一句別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