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夫人也反應過來了,神情也有些尷尬。
“就是個奶媽,也是看哥兒的,很重要,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往家裡請的。”謝氏淡淡說道,“尤其是大夫,那可是關係性命的,請之前可得看好了。”
通判夫人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瞪了一眼那婆子。
“還不快趕出去,胡鬧什麼。”她低聲喝道。
婆子忙應聲,還沒轉身,又有人說話了。
“怎麼能是胡鬧呢?”楊夫人含笑道,“那齊娘子的醫術很好的,多有名氣啊。”
隔著這麼遠,竟然也能聽得清楚!也不知道操的什麼心!
謝氏冷冷看著她。
楊夫人這一說話,屋子裡的說笑便小了,大家都看向這幾人。
“楊夫人這麼篤定,是被她開過腹啊還是剖過肚啊?”謝氏不鹹不淡的問道。
楊夫人頓時被問的臉紅了,這叫什麼話!
這個謝氏一向說話狠。
楊夫人頓時要急,被旁邊的夫人忙勸下。
不管怎麼說,謝氏的身份還是在哪裡,面子上能不撕破臉還是不撕破的。
通判夫人更不想一下子得罪兩個人,恨恨的瞪了那婆子一眼。
婆子忙跑下去了。
謝氏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
“以後啊都看清楚點。咱們家都是什麼家門,就是下人,大夫也不是能亂請的。”她帶著舒心的笑說道,一面用手慢慢的剝開一個肉米糰子,“人命關天,可不敢胡來。”
廳堂裡的響起紛紛的應和聲。
齊悅被趕出門外。
“喂,你們什麼意思啊?”她抓緊差點被推掉的藥箱,急問道。
“滾遠點。”角門的小廝沒好氣的喝道,砰的關上門。
齊悅氣的想跳腳。這什麼啊,莫名其妙,好好的正在二門等著,還沒見到病人的面,就被趕了出去。真是搞什麼啊。
角門再次開啟了,走出一個婦人,齊悅眼睛眯起來,竟然是熟人。
“哎?”蘇媽媽看到她似乎也很驚訝,“少…齊娘子怎麼在這裡?是來做客的?”
說到這裡她自己笑了,抬了自己臉一下。
“瞧我糊塗了,齊娘子怎麼能來這裡做客?”她笑道。
齊悅明白了。伸手點了點蘇媽媽。
“好,好。”她說道,“真有你們的。”
說罷轉身上車。
“走。”她說道。
車立刻走開了,蘇媽媽還有好些話沒說呢。這女人竟然這麼利索的走了,憋得站在門口一陣氣悶。
呸,她最終啐了口發洩一下,甩手進去了。
這件事對於通判大人家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那奶媽又另請了大夫來,那大夫最終也採用了刀割擠出裡面的膿毒。
“看。你非要找什麼千金堂,哪個大夫不會這個啊。”別的僕婦笑道,“白惹了夫人生氣。”
奶媽看著膿瘡消去心裡鬆口氣也跟著笑,那大夫又給貼了一副膏藥,開了內服的湯藥便告辭了。
割了膿瘡,奶媽行動方便,心情也好了,還特意去夫人那裡賠了不是,通判夫人一向對下人寬厚。
“這齊娘子是定西候府的眼中釘肉中刺,在這永慶府是絕對勢不兩立的,這齊娘子也是,又不是沒錢,拿了錢去哪裡不能安穩的過一輩子,非要留在這永慶府,那定西候府能讓她好過嘛。”通判夫人撥弄著茶杯說道。
底下一溜的僕婦應和。
“天下的大夫多了,哪裡就離了她不能過了?”通判夫人放下茶杯,“你們以後驚醒著點,千萬別招惹她,招惹她就是惹了定西侯府。”
她說到這裡笑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