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等等了,街上人太多過不去。”小廝無奈的說道,一面伸手指了指。
定西侯看過去,果然見人山人海喧鬧無比,其間爆竹聲聲不斷,煞是熱鬧。
“幹什麼呢?”他沒好氣的嘀咕一句。
如今定西侯最見不得的就是熱鬧。
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
“侯爺,侯爺,是鉅鹿王給千金堂送匾額呢!”他高興的喊道,“還有好多好多錢呢!”
千金堂…
定西侯愣了下。
“王爺客氣了。”齊悅笑著施禮。
鉅鹿王府的管事含笑還禮,兩個小廝抬上匾額。
站在齊悅身旁的安老大夫都面色喜悅。
“安大夫。”管事邁進門的時候,又停下腳,看著安老大夫。
齊悅轉頭看安老大夫,面帶微笑站開一步。
管事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衝安老大夫低頭略一施禮,然後抬腳便進去了。
這簡單的看似隨意而做的動作讓外邊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
“那個,不是當初被鉅鹿王打斷腿趕出京城的安大夫嗎?”
“啊,還有這種事?”
“是啊是啊,當初治死了鉅鹿王的嫡子。。”
“啊,那不是庸醫嗎?怪不得會被打出去。。”
“那現在那管事對他施禮哎。。”
“。。聽說這次是安老大夫治好了小王爺。。”
“那就不是庸醫嘍,大夫嘛,哪能包治百病的。總有能治好能治不好的。。”
“。。對對。。”
又一陣熱鬧打斷了民眾的議論紛紛,一擔一擔的禮盒抬向千金堂。
“這麼多錢啊。。”
“這千金堂不是一直沒開張嗎?原來這麼厲害啊?”
“那當然,人家神醫嘛,一般人根本不出手的…”
“那以後咱們可得注意點。。”
人越來越多擠著向這邊看,要看清楚這千金堂裡神醫們的模樣。
定西候被擠了出去,看著那女人邁進門去,他再抬頭看了眼千金堂的匾額轉身悻悻的離開了。
街道邊謝氏的馬車掀著簾子,謝老夫人正向外看。
定西候看到其內坐著的謝氏,只覺得一口悶氣堵在嗓子眼。
“要不是你…”他忍不住說道,話說一半。又頹然,“要不是我…。當初…唉…”
他最終嘆口氣不再說下去,低頭上了自己的馬車。
“繞路吧。”
馬車裡傳出悶悶的吩咐。小廝車伕們應聲是,催馬而行。
謝老夫人放下車簾,擋住了謝氏的視線。
“後悔嗎?”謝老夫人問道,看了眼謝氏。
謝氏面色木然。
“後悔。”她說道,扭頭看著窗簾邊。隨著車的走動,窗簾縫隙裡可以看到那街上熱鬧的場景。
看看這女人如今這般風光,再想想她的雲成,關外寒苦。
她真後悔沒在那三年裡讓女人消失,要不然,怎會有今日。
那邊定西候家的馬車消失在京城。這邊千金堂前熱鬧尚未落盡,千金堂後巷子裡三輛馬車整裝待發,進進出出的人將大包小包的裝車。另有十幾個鏢師整理馬匹。
“齊娘子。”他們看到門內走出的女子,忙恭敬的含笑問好。
“又讓你們費心了。”齊悅笑道還禮。
“齊娘子出手大方,我們巴不得多費幾次心呢。”鏢師首領笑道。
打過一次交道知道這女子性格爽利,大家說話也少了幾分拘束。
齊悅果然笑了。
“我是不是都快成老鼠了,總是四處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