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著送吧!”他揚起眉毛笑,陪著她慢慢地走。凌晨一點鐘,一個女孩子家獨身在外面,總歸不太安全。“灑吧裡還有許多客人,你現在走不要緊吧!”
“沒事,我今天是替班,我一般是週六、週日過來彈琴,最晚也就到凌晨一點,呵,那時候是灑吧生意最好的時候,也是客人關注酒比關注琴聲多的時候。彈琴只是為酒吧營造一種氣氛,真正欣賞音樂的人,是去音樂廳。”
“你怎麼會到酒吧彈琴?有沒遇到過麻煩?”
“呵,我琴彈得那麼爛,想進音樂廳演奏沒機會呀,到酒吧、咖啡廳彈彈,算圓夢,我只是玩玩。酒吧裡的客人都是大都市裡的雅痞,呵,紳士風度還是有一點的,我又不以那個為業,老闆對我要求不高,麻煩不會找上我的。”她斜著頭,低低地笑著。
“你真幸運。”有多少酒吧女孩被人非禮,這已經不是什麼奇聞了,他看著她,心驚驚的。“工作的薪水不高嗎?”
林蝶愣了下,“你問題真多。相對於一些外企的高管薪水來講,我的是不高,不過就上海市的平場水平,我算中上吧!呵,彈琴是圓夢,不是為了錢。”她補充了一句。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沒給我電話?我記得有給你名片。”他在機場把舒櫻的眼鏡撞碎了,匆忙間只來得及丟下聯絡方式,就趕去接人了。
“舒櫻不讓,她說你又不是故意的。重配一幅鏡片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要放心上。”
“那一起吃個飯吧!好不好?”
林蝶捂著嘴笑,“我發現你太多禮。真的只是小事,告訴你,舒櫻現在可是大肚婆,她吃得可多了,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
“呃?”肖白驚住了。
“她懷孕了。”
“呵呵,嚇我一跳,那不要挑太貴的,我還請得起。這樣吧,請舒櫻的愛人和你的朋友一起來?”
林蝶停住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為什麼不說請我的愛人?”
肖白調侃地一笑,“你結婚了嗎?呵,沒有一個丈夫會捨得妻子凌晨一點還一個人在外面,只有自由的單身女子才會這麼任性。”
“照這樣說,我應該連朋友也沒有呀?”她歪著頭問。
肖白摸摸鼻子,撇下嘴,“那。。。。。。。你有嗎?”
“嗯,曾經有過,將來會有,現在暫時空缺。上帝造人,都是一對一的,沒有誰會永遠孤單。”她大聲宣告,驚得偶爾路過的路人怦然側目,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我好象聲音太大了。”
肖白忍俊不禁,“還好,還好!”最終,笑容還是蹩不住一圈圈擴大。
他很意外林蝶是附近職專的老師,教授的學科是經濟管理。“這有什麼,學理科的一定是不拘言笑的人嗎?告訴你,舒櫻還是未來的地震學家呢!她在牛津大學可是主修地球物理。”林蝶漫不經心地說。
兩個人站在職專的門口,微弱的路燈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他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對理科女生有什麼固定概念,不過,理科女生琴能彈得那麼好的不多,我一點吃驚。”他想像不出她和別人談股市、論財經的畫面,她纖弱、文雅的樣子,應該是彈琴、吟詩、畫畫的藝術女生。
林蝶瞭然地點點頭,“你不是第一個,沒什麼的。我就住這邊,裡面的教師公寓,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
“等等,吃飯的時間等你通知嗎?我過兩天要到北京去幫一個歌手錄專輯,要離開好一陣子。”他叫住了她。
“那等你回上海再說。”
“不,可以安排在這兩天嗎?”
“我要問下舒櫻,她剛工作,時間上不知緊不緊?哦,她的愛人在瑞士,要不請你夫人一同過來?呵,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