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熹瞪眼:“你屬蝸牛的動作那麼慢?不是到站了嘛,趕緊走,車要開啦……”賀熹當時的想法是肯定到站了,而她傻乎乎地沒注意,他才跑上車來找人的。
揉揉她的發頂,厲行拉她往座位那走:“還有兩站才到呢,走什麼走。”見賀熹憨憨地樣子,他笑了,俯在她耳邊說:“知道你要來太高興了沒睡好,起早了所以坐汽車過來迎你。”末了以手擋住嘴,輕輕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外人看來,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
沒到站?賀熹探頭往外看了看,反應過來他居然以這種方式接她,心裡甜蜜得不行。回握住他的大手,她把小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厲行也不自覺彎起了唇角,攬臂摟住了她。
半個小時後火車到達A城,賀熹和厲行手牽著手出站,在出站口碰到夏知予和她的一位同學。厲行彷彿沒看到她,徑直往前走。卻聽夏知予揚聲說:“見到同學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啊,我不過是碰巧過來接人,又不是特意來看你女朋友長什麼樣子的。”
賀熹當時還不認識夏知予,但敏感的她意識到夏知予的話是對厲行說的。於是,她停下來,回頭。
厲行原本不想和夏知予說話,現在也不得不停下來,相視相接時,他很不客氣地問:“是不是碰巧你自己心裡明白,不必見人就解釋。我女朋友長什麼樣兒,也不勞別人惦記。”
“我惦記什麼啊,”以打量地目光把賀熹從頭到腳審視個遍,夏知予微微一笑:“不過瘦子把她形容地仙女一樣,我也挺好奇的。”話是這麼說,但她的眼神明明在說,“也不過如此。”
暫且拋開別的不說,夏知予其實是有驕傲的資本的,她面板細嫩白皙,眼睛大而有神,修剪得很有弧度的眉毛飛揚著,隱隱透出倔強,和女兵該有的那種英氣之美。此時面對還沒發育完全的賀熹,自信更勝。
沒心思理會宿舍兄弟對賀熹的評價,此時厲行就是很不喜歡夏知予以那樣的眼神看賀熹,他沉下臉,冷聲說:“我女朋友沒義務滿足你的好奇心!”話音消彌,不等夏知予再說什麼,摟著賀熹就走。
半生熟16
不知道是抗打擊能力格外強,還是對這樣的奚落習以為常,夏知予居然沒惱。站在原地,她微微提高音量問厲行:“犯得著這樣嗎?”
厲行收住步伐,轉身時眉眼異常冷厲,賀熹聽到他說:“這話該是我問你。”
這樣的對白實在令人費解,任憑賀熹情商再低,也聽出了倪端。她抿緊了唇,試圖掙開厲行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緊。
夏知予的表情依舊完美的無懈可擊,她看向賀熹,彎唇一笑,“倒也是,犯不著!”
她眼裡那麼明顯的不屑,賀熹很難忽略,她的心尖隱生一絲慍怒。
夏知予的意外攪局,使得小別重逢的甜蜜煙消雲散。賀熹一路都沒有好臉色,是被厲行強行拽到公園無人的角落的。
見賀熹一臉被背叛的氣憤,厲行有點生氣,開口時語氣不是太好,他冷著臉問:“怎麼了這是,看你的樣子好像我被捉姦在床似的,對我有點信任行嗎?”
他還有理了。賀熹的火氣頓時燒上腦門,她沒好氣地說:“是不是隻有捉姦在床你才承認你們之間有什麼?她什麼意思啊,憑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我?厲行我是給你面子,換作別人我扇她耳光你信不信?”
賀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兒,可以溫柔,也會撒嬌,但脾氣永遠都是火暴的,話不投機就想動手。所以說,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暴力傾向。談了這麼長時間戀愛,厲行當然還是瞭解她的,於是他說:“信,我當然信。你現在是不是也想扇我耳光啊?”
賀熹脫口頂回去:“你以為我不敢啊?”
厲行也顯得有些激動,“那你打,我要是躲一下厲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