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他的幫忙,陳靜看著牌,猶豫好一會兒,餘光看到陸臣好整以暇的表情。
陳靜咬了下牙齒,放下一隻二。
陸臣輕笑,扔了一隻小鬼。
陳靜看著手中的炸,拿不定主意,而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時不時地傳來,時而嗯,時而說得看時間。
看來黃沫在約他。
陳靜終究還是扔下這一個炸。
陸臣大笑,俯身扔下另一個比她大的炸,他抬起眼仔細盯著她笑道:“沒有你們傅總幫忙,就慌了吧。”
陳靜一聲不吭。
陸臣看她這樣,又笑,“你這是一手好牌打爛了,笨蛋女人啊。”
陳靜調整心態,說道:“您是股東,我該讓著你的。”
陸臣又哈哈大笑,陳靜一時無語,完全不知今晚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好在她牌技不行,沒怎麼贏她。
這邊的動靜讓傅臨遠偏頭看來,陸臣衝傅臨遠挑眉,傅臨遠單手插褲袋,掃一眼低頭的陳靜,心知她又輸了。
電話那頭黃沫還在說話,卸了妝洗了澡在自己家的女人說話聲音比穿著禮服裙更柔軟一些。
傅臨遠靠回椅背,背對著他們,垂眸聽著。
牌局再開。
陸臣問陳靜:“陳秘書,你說句話,我讓讓你。”
陳靜抬眼,搖頭。
“不必。”
帶著幾分堅決,陸臣又笑起來,“真倔強。”
陳靜:“”
幾場下來,陳靜輸得已經不知東西南北,好在純玩,不喝酒不花錢,最多就是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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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下來,夜色已深,天氣更冷,風一吹,陳靜猛地哆嗦了下。傅臨遠拎著外套,往她懷裡放。
“穿上。”
陳靜一頓,接過後,猶豫下,還是疊好挽在懷裡,並沒有穿上。
傅臨遠點了根菸,看她一眼,沒再開口。
有三名股東先走了,陸臣站在他們身側,理理領口,“鬼天氣啊,說冷就冷,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時,他的車就過來了,緩緩停在他跟前。
陸臣走去開車門,看向陳靜,“陳秘書,我送你,就當今晚跟你賠罪。”
懷裡的西裝外套散發出淡淡的菸草味,陳靜攏緊幾分,笑著搖頭,“不用了,陸總,又不是什麼大事,玩牌有輸有贏,是我技不如人。”
“我跟傅總的車回去就行。”說著,她往傅臨遠那邊走去,傅臨遠咬著煙看這邊一眼,從褲袋裡抽出手拉開車門,這等天氣,他單穿一件襯衫,袖子挽起來,露出半截手腕。
陸臣聽陳靜這樣開導自己,笑了,“這樣一說,好像顯得我今晚很不是人啊。”
陳靜心想。
你知道就好。
嘴上卻道:“沒有沒有。”
然後就快步往傅臨遠的車子走去,傅臨遠已經上了車,車門沒關,陳靜伸手將車門關上,接著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
她對司機道:“李叔,麻煩你。”
李叔笑笑,點點頭,啟動車子。
陳靜坐正身子之前,餘光看一眼後座的男人,傅臨遠長腿岔開,靠著椅背,正閉目養神,忽明忽暗的光線投進來,男人下頜線冷硬,俊朗。
陳靜收回視線,看著前方。
李叔先把傅臨遠送回卓越萬代,這個小區屬於都是大平層,車子停下,傅臨遠開啟車門下車,陳靜急忙也下車,繞過車頭,將外套遞給他。
傅臨遠偏頭看她一眼,“早點睡。”
陳靜點頭:“你也是。”
他接過外套,搭在手臂上,走進電梯間。陳靜看著電梯往上,這才回了車裡,李叔再次啟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