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霖只是在那一瞬間條件反射抓住嚴澤手臂，等他回過神，自己都有些愣住，趕忙放開手，向後退了半步。

&ldo;你也早點睡。&rdo;他縮了縮脖子，沒敢去看嚴澤的反應。

嚴澤本來已經按捺回去的慾望被他這個動作弄得又重新升起來，這回他更不想走了，轉身面對著尚霖，直到尚霖被盯的不自在，抬眼與他相視。

尚霖驚訝地看著嚴澤吐出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般，目光也變的堅決起來。

&ldo;你……&rdo;嚴澤在腦海里斟酌著字句，卻覺得怎麼問都不太對。

&ldo;你……究竟怎麼想的?&rdo;

尚霖瞪大眼：&ldo;什麼怎麼想的?&rdo;當問出口之後，他才貌似明白嚴澤的意思，禁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這個表情動作讓嚴澤看得更頭疼了，恨不得直接將人吃幹抹淨好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內心。

嚴澤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又嘆口氣，當然更懊惱的還是自己，怎麼能連個話都說不清楚了?

&ldo;你，有沒有喜歡的人?&rdo;嚴澤故意一字一頓地問。

尚霖怔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他當然想說有，可轉念一想，無論自己想什麼嚴澤都會能感知到，即使他保持沉默嚴澤也一定能明白。

他不知道嚴澤在問完問題之後，直接封住了感知力，只看著尚霖的唇，等著從哪裡吐出一個回答，有或者沒有，明明就這麼簡單。

可尚霖怔了挺久，久到嚴澤覺得自己快把耐心用完，尚霖才咬咬牙，點了點頭。

嚴澤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滯住，沉默著握緊拳，似乎這個答案很符合內心的期待。

可尚霖點頭之後，又很快搖了搖頭。

&ldo;什麼意思?&rdo;

一瞬間嚴澤感覺自己的五官都失去作用，他伸手攥著尚霖的衣領，將他按在床上。

&ldo;認真回答我。&rdo;他的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至少在尚霖看來，這樣的目光明明很犀利，卻又帶著帶著明顯的希冀，那種希冀脆弱不堪，一旦落空，便直接碎裂。

尚霖張口想說沒有，對上這個眼神什麼假話也說不出來了，點點頭：&ldo;有。&rdo;

然後呢?

尚霖直直地盯著嚴澤看了幾秒，便不敢再看，偏過視線：&ldo;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難道……&rdo;

難道什麼?難道你也喜歡我嗎?

尚霖不敢去想是不是有這種可能，他希望嚴澤不要有那種想法，這樣自己便可以不會有什麼顧忌地待在他身邊。他實在不敢去邁出那一步。

嚴澤俯身咬住他的唇，這個吻實在有些瘋狂，和在車上那個簡直截然相反，它帶著明顯的佔有慾。嚴澤一隻手拖著尚霖的臉，另一隻手要去解他的衣釦，尚霖急忙抬手擋住。

&ldo;你喜歡我，對嗎?&rdo;嚴澤的語氣帶著確定，尚霖也沒有否認，甚至輕輕嗯了一聲。

嚴澤撬開尚霖的唇齒，讓那一聲嗯一下子變了調。

就在嚴澤欺身壓住尚霖，尚霖的衣釦被解到一半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忽然發力推開嚴澤，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抱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衣，喘著粗氣。

&ldo;我要去洗澡了。&rdo;

&ldo;那我等你洗完。&rdo;

尚霖猛地搖頭：&ldo;不用，你快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rdo;

嚴澤坐在床沿，視線停留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