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預料到石潭公園殺人案會以這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告破。
趙祥被拷住雙手押上警車,楊夏和幾個實習警員把地上的物證收集起來封存好。容遠也跟著上了後面的車,他要到治安局去錄口供。
吳賢雙手叉腰,在路燈下轉著,看著地上一些零星的痕跡,腦海裡根據容遠的描述模擬著當時的情景。
戰鬥開始地突然,結束地更加迅速。按理說十六七歲的少年和成年男人在體格和力量上都有一定的差異,但這場搏鬥中顯示出來的卻是少年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膽大,心細,果斷,還有學過格鬥術的跡象。這種判斷力和行動力,比治安局新來的幾個警校畢業生都要強得多,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
“大概的情況我都已經瞭解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在口供錄完的時候,吳賢最後問道:“在他找藉口離開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報警,而是選擇親自制服他呢?那時候你已經猜出他可能是殺人嫌疑犯了吧?不害怕嗎?”
“因為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那繼續延誤會給他銷燬證據的時間。”容遠說:“至於害怕這種情緒,是在對敵我雙方力量對比不明確的情況下產生的,未知會讓人無形中誇大想象對方的恐懼程度。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實力,自然不會怕。”
“原來如此。”吳賢沒有像其他成年人一樣認為小孩子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規勸他以後要小心,而是站起來伸出手說:“非常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
“沒什麼。”容遠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問道:“我能問一下,趙祥殺人的原因是什麼嗎?”
“未經審訊,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吳賢聲音頓了頓,說:“目前懷疑,他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
楊夏奉命送容遠回學校。容遠下車,跟這個有些過分年輕的警察告別以後,目送著車輛遠去,從口袋裡掏出耳機戴上,說:“豌豆,你的調查結果呢?”
豌豆說:“根據記錄,趙祥在四年前發現相戀七年的女友出軌,怒而分手。兩個月以後,其女友在沒有監控的爛尾樓中被殺害並割去眼、耳、鼻、唇,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之後每年的同一天,都會有一名長髮的單身女子被人用同樣的手法被殺害,今天下午死於石潭公園的李麗也是如此。”
“已經結束的事件沒有討論的必要。我問的是,下午的車禍,你查出了什麼?”容遠問。
“死者名叫葛琴,20歲,w市人,b市交大法學院二年級學生。肇事者霍曉文,22歲,b市本地人,交大建築學院三年級生。另外,車主是他母親尤一萍。經過對網路社交平臺的檢索,未發現二人之間有直接的聯絡。”
“也就是說,不存在殺人動機嗎?”容遠問。
“是。”豌豆給出的,也是警方調查的答案。
但容遠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霍曉文那一瞬間的表情中絕對隱藏著什麼,同時他頭頂…1835的功德值也是有力的佐證。
“有句話說,世界上任意兩個人建立聯絡,最多隻需要透過六個人。”容遠說:“查一下葛琴和霍曉文的社交圈和他們所到過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交集。”
“是。”豌豆不解地問:“但是容遠,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呢?”
——還是因為沒有救那個女孩而產生了負罪感嗎?同一天裡在容遠的周圍發生了兩起命案,但假如他沒有被車禍耽誤時間,他就能及時阻止趙祥行兇;如果不是顧忌那麼多的客觀因素,他也有可能救下那個被車撞了的女孩。兩個年輕的生命都在能夠挽回的時候消逝,所以激發了他的社會責任感嗎?
豌豆禁不住這麼猜測。
容遠愣了一下,發現疑點他下意識的就讓豌豆開始查了,但是從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