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人跟著小傢伙進了院子,進了房門,靜靜的站在旁邊。
房裡,一五六十歲的老頭,躺在床榻上,額頭上覆了一塊白色的毛巾。旁邊是個頂多四十的美婦人,正驚喜萬分的抱著小傢伙流眼淚。幾個家奴手下之類的人物在房間的另一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床上的老頭微微睜開了眼,虛弱的聲音傳來,“是。。。唯兒麼?”
美婦人使勁的點頭,“是,是我們的唯兒回來了,老爺,我們的唯兒回來了。。。”一面說一面將懷裡的小傢伙往老頭床前推,連眼淚都顧不得擦了。
小傢伙跪在了老頭床前,緊抓著老頭的手,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外流,“爹爹,唯兒回來了。”
老頭欣慰的笑了下,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我感受了一下,看老頭一時半會沒死掉的可能,就沒有幫他治療的意思,將驚呆了的小傢伙拉起來,輕聲道,“你爹只是睡著了,沒事。”小傢伙這才放鬆下來,一下子癱軟了身子,將身體的重量全然交付與了站他身後的我。
我掃視了眼周圍人愕然的表情,轉頭對那美婦人道,“伯母,我們出去說話吧。”
跟著那美婦人,也就是小傢伙的老媽,到了大堂。小傢伙最先忍不住,“娘,爹為何會如此的?”
“前兩日你於國廟之內眨眼之間當眾被人虜走,那查斯帝國來使硬說是你爹爹幫著你,派了人將你藏起來了,你爹爹原本就已心怒焦急,懷疑是對方所為,只苦於無何證據,卻還聞得這西蠻賊喊捉賊,這暴躁脾氣一上來,便動起手來。。。後來就。。。”小傢伙的老媽說到這就停了下來,只顧著埋頭哭。
下面的事情不說也猜的到了,這朱雀國的皇帝既然和這查斯帝國的人有貓膩,自然不會站在小傢伙他老頭這邊了,就老頭這樣勢單力孤的單挑,這虧是吃定了嘛。
一邊一個著藏青色長袍套同色系暗色馬褂的人在旁邊說,“少爺,您回來就好了,起碼能夠能暫時讓皇上解了山莊的禁,也好讓我們出門為老爺抓藥。”
小傢伙瞪大了眼,淚珠子又開始啪啦啪啦猛飆,“王叔您是說皇上連藥都不肯讓山莊的人出去抓?”
那叫王叔的人一臉沉痛的點了點頭,小傢伙的老媽在旁邊垂淚垂得厲害了,手絹帕子都換了第二條。
我朝小傢伙使了個眼色,小傢伙立馬就招撥出一個丫環攙扶著他老媽休息去了。
之後小傢伙朝我衝了過來,惡狠狠的說,“姐姐,我不但要教訓那群西蠻子,還要皇帝他這輩子上街做乞丐去。”
我冷笑,“乖,放心,我絕對會讓他們十輩子不得超生。”眼裡露出的陰狠寒光,差點讓剛說話的那個王叔摔地上去。
我冷冷的對著那個叫王叔的人吩咐,“查斯帝國來求親的使節團的住地是哪裡,總共有多少人,和朱雀國有些什麼的生意往來,他們在朝中儀仗的是哪方的人馬,那方人馬的實力如何,給我說清楚,還有,那日與你們莊主動手的是哪幾個?”
那個王叔看樣子是個幹才,看了我一眼後,飛快的總結到,“他們住在貴琮府邸,這府是半年前落成專門用於招待西覃貴賓的地方,所以建造的極其富麗奢華。這次求親來訪明裡總共有七百一十八人數,暗地裡的就不清楚了。生意往來方面得到暗部訊息說主要是火器交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他們在朝中與朔王一派的關係相當不錯,而朔王自二王爺失蹤後,可說是站穩了朝堂半壁了。那日與老爺動手的,是使節團的兩個猛將,一個叫格利,另一個叫勒夫。”
七百多人,暗地裡的還不清楚,我看是開著軍隊進來了吧。
小傢伙聽了後在那邊發狠,“姐姐,給我殺了他們,不許留活的。”嚇得幾個看著他長大的大叔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嘴,愣是沒個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