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歸笑,鬧歸鬧,接下來還是正事要緊,雙方交代了後續事項後,庾慶再次跑了趟腿,這次把冥僧給請了過來,將為烏烏肉身護法的事拜託了給冥僧。
奪舍使女的烏烏急著救出芻武,沒再耽擱什麼,與這邊談妥之後就要急著走人,然卻被庾慶攔住了。
女人模樣的烏烏面有不解神色,“探花郎還有什麼吩咐不成?”
庾慶問道:“一旦事情有變,以你這身初玄的修為,想靠偷襲制住至美娘娘,能有把握嗎?”
烏烏:“只要近了她的身,我會伺機而動,儘量找到趁她不備的機會下手。”
向蘭萱:“這使女應該能算是心腹,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如果是刺殺,我反倒不擔心,但要留有她的完備體軀使用,憑你身體的修為不能全力一擊的話,我實在是…”庾慶搖了搖頭,顯然還是擔心會出什麼疏漏。
這麼一說的話,向蘭萱也略皺起了眉頭,確實可能會出意外,眼角上下瞄了庾慶兩眼,心頭一動,“讀書人壞心眼多,你這樣說,莫非另有什麼高見不成?”
“高見談不上。”庾慶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支碧綠簪子,正是他剛才順便從南竹那拿來的,雙手奉上道:“這簪子上餵了一種奇毒,只要刺入人的身體,哪怕沒刺中要害,不管對方多高的修為,都能立馬讓其失去反抗能力,您不妨拿去備用。”
他本不想拿出這簪子的,擔心有失,然而眼前的事情很關鍵,不能把雲鯤從出口挪開的話,他就算憑這簪子泡了人泉也一樣是出不去。
那個至美娘娘不是雲鯤,他估摸著應該沒有認出這髮簪的可能。
聽說有奇毒,烏烏立刻端了小心,從簪尾接了髮簪,反覆端詳了一下後,沒看出什麼特殊來,試著問道:“事關重大,你確定這毒能有用?”
庾慶提點了一下,“阿蓬其實是死在了南胖子的手上。”
此話一出,在場的瞬間明悟,難怪聽說阿蓬死的稀裡糊塗,原來是中了這毒。
向蘭萱冷笑一聲,“之前的糊塗裝的真好,瞞著我的事情也真不少,修行界從未聽說過此毒,你從哪來的?”
庾慶正色道:“這是藥屠研製的新藥,也不是我有意瞞你,藥屠交代過不讓輕易外洩。”
向蘭萱聽的直翻白眼,之前喂她吃蜂蜜時,就糊弄別人說是藥屠的藥,現在又是這理由,讓她怎麼相信?
烏烏卻聽的連連點頭,原來是藥屠出品,難怪了,不過還是擔憂道:“不會把人給毒死吧?”
庾慶:“您放心,這毒不能直接殺死人,只能迅速令人全身麻痺,只要不拔出簪子讓傷口見風,對方就動不了,就能任由你擺佈,絕不會有失。”
“好東西,有此毒相助,把握更大了。”烏烏振奮不已,小心著將簪子收藏在身,怕被誤傷的樣子。
之後也沒多扯,沒事便迅速離開了,膽子也是大的,直奔巨靈宮而去。
來此旁聽了整個過程的冥僧從頭到尾沒吭一聲,看看盤膝打坐的烏烏,再看看放走的使女,雖面有疑惑有點沒搞懂狀況,但卻並未多問。
向蘭萱則在不時眼角打量庾慶,那個簪子她看著有點眼熟,後來想起了是南竹頭上戴的那支,然後又想起了攔住那幫剛從蓬萊山出來的傢伙時,搜他們的身好像搜出過這支髮簪。
念及此,她心中藏了狐疑,蓬萊山帶出來的東西不成?
眼角轉向庾慶的目光中漸漸藏了不善……
上山途中,使女的原有身份果然方便,烏烏一路暢通無阻,稍有盤問也能順利過關。
就是對地形有些不太熟悉,人家口中講出來的,和現場看到的情形對比,多少還是有些陌生的障礙感,但他都進退有度地應付了過去……
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