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崖內部因此而進行了一場調整和整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鬆散無謂了。
這事,幽崖沒有對外宣揚,妙青堂的人自然更不會對外張揚。
聽到幽差的話,青牙瞪大了眼,這小破孩竟然還跑進幽崖瞎搞過?自己這是綁了個什麼人?
聽到幽崖點燈的事,小黑自己貌似也挺印象深刻的,立馬停止了亂打亂抓亂撓,被摁住的腦袋歪了歪,斜著向上看去,還真被他從垂紗下面看到了些許面容,頓時脫口而出道:“花臉貓?你是幽崖的?”
那幽差道:“是。”
小黑雙手一垂,雙肩一塌,瞬間沒了脾氣的樣子,委屈嘟囔道:“阿爹已經打過我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那次幽崖的事,他確實被其父給胖揍了頓狠的,牢牢記住了父親的話,幽崖很厲害,他們惹不起。
“……”
那幽差明顯無語了一陣,悶頭悶腦衝上來亂來的是這小屁孩,勇於認錯的也是這小屁孩,這種貨色他也是頭回遇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踹的一堆凌亂小腳印,再看看這小屁孩在自己手下老老實實束手就擒的樣子,貌似在考慮要不要當眾跟這小孩過不去,猶豫再三後,最終尖細聲音一喝,“滾回去!”
只見他揮手一甩,一股力道將小黑甩飛了出去,將人甩向了庾慶師兄弟三人身邊。
師兄弟三人自然是趕緊接住,確認小黑沒事、沒別傷著後,可謂如釋重負,看幽差的樣子便知,沒打算跟這勇於認錯的小屁孩計較。
而那幽差又盯上了地上躺著的王問天,尖細聲音道:“帶走。”
手持“天地”字樣的幽差立刻五爪一張,直接將地上的王問天隔空抓起,迅速出手在其身上下了禁制,抓了王問天一邊肩膀,就要這樣直接拖走的樣子。
滿臉血跡的王問天緊張了,突然用力喊道:“我之前並不知那小孩有幽角埠的身份,他不亮出身份,我怎知他是幽角埠的人?若幽角埠的人都這般出來行事,讓他人怎麼辦?”
一聽這話,青牙忍不住微微搖頭,暗歎一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位遮羅山的少掌門。
手持“陰陽”字樣的幽差手中令箭指向了庾慶,“他難道沒說嗎?你否認綁了人之前,他清清楚楚告訴了你,小孩是幽角埠的人,你還敢狡辯?”
王問天稍一回想,頓苦不堪言,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但他不可能坐以待斃,急忙乞饒,“我一開始真不知道,是他說了後,我害怕了,才否認綁了人,是我一時糊塗。二位幽差饒命,我並未傷害那小孩,我知錯了,還請饒我一命!”
看到小黑勇於認錯就沒事了,他也開始勇於認錯了。
那幽差道:“區區遮羅山,竟敢壞幽角埠規矩,是誰縱容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是遮羅山嗎?你是遮羅山少掌門,能不能救你性命,且看遮羅山願不願意!”
眾人正琢磨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面向了眾人,提高了些聲音道:“傳話給遮羅山,我們要去鎮海司打聲招呼再走,想要回這位少掌門,來鎮海司要交代。”
話畢,兩位幽差齊刷刷騰空而去,破損的氣窗位置又是咣啷一陣,碎木噼裡啪啦落下,人已經消失在了外面的夜幕中,王問天也不見了,被帶走了。
“呼!”古清照重重鬆了口氣,剛才一顆心真正是提到了嗓子眼。
香肩半露的清淺姑娘捂著胸口衣裳,看看門口堵住的一群人,一臉羞愧。
青牙也鬆了口氣,又伸手到口袋裡摸出了花生剝出花生米往嘴裡喂,咀嚼著緩解那口緊張情緒,剛剛真的是把他給嚇了個夠嗆,沒想到幽差壓根沒搭理他們這些幫兇,有種不幸中的萬幸的感覺。
“呼!”小黑忽也鬆了口氣,小手拍著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