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谷深淵上方,十幾條人影來到,掌門趙登紫再次親臨,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問一旁的鹿呦鳴,“已經過了昨天的時辰,還是沒反應嗎?“
鹿呦鳴恭敬回道:”沒有。“
趙登紫向前兩步,直接踏入了深淵,飛身而下。
鹿呦鳴趕緊揮手招呼上眾人一起跳了下去,深淵內溼氣中,霧氣朦朦,月光難透,大家陸陸續續都摸出了熒石照明。
趙登紫落在了藤妖老巢前,站在一條溼漉漉鐵鏈上凝視了一陣後,抬了抬下巴,“動手吧。”
鹿呦鳴當即揮手示意,“砍了。”
一群昆靈山弟子立刻拔出了刀劍,散開到了藤妖老巢四周,開始揮舞刀劍砍伐粗大的藤枝。
儘管藤枝覆蓋的範圍比較大,然對上一群手持刀劍的修士,如何經得住折騰,不到小半個時辰,那些牽連的藤蔓便砍了個精光,只剩一根光禿禿的巨大主幹,如一棵扭曲的大樹一般,軀體上還有不少鐵鏈貫穿。
鹿呦鳴著了眼掌門的反應,見無動於衷,遂再次揮手示意,“砍了,斬草除根,連根拔起,回頭再用火燒個徹底。”
於是一群昆靈山弟子湧了上去,刀劍施法劈砍,藤妖主幹很堅韌,但還是被一節節放倒,主幹上似乎還有“血水”湧出。
趙登紫忽然在這個時候出聲了,“好了,都住手吧。”
眾人自然是停止了砍伐。
趙登紫飄落到了藤妖軀幹前,伸手指蘸了點“血水”在鼻翼前嗅了嗅,嘀咕自語了一句,“看來真正的關鍵還是在那幾個人身上唉!“
他負手抬頭看向了霧氣迷茫矇矇亮的上空,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那仙府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就在他走神的當口,忽有一人穿破迷霧落下,展雲器飛落在了他身邊,低聲稟報道:“師尊,大業司來人了。”
趙登紫一驚,這麼快?當即對鹿呦鳴道:“看好靈谷這邊。“
話畢立刻緊急飛身而去,展雲器也跟著離開了。
鹿呦鳴則趕緊招呼眼前的人手先返回外面的靈谷,免得被大業司的人發現大晚上的一群人堆在這裡。
就在一群人消失後沒多久,傷痕累累的藤妖軀幹上湧動,又冒出了渡娘那張臉,仰頭望的她竟”嚶嚶“啜泣了起來。
剛才真的是把她給嚇壞了,真以為昆靈山要將她給斬草除根了,差點就把她給逼得現身求饒了。
她之所以能堅持再堅持,是在賭,賭昆靈山這邊還不清楚開啟仙府的情況,不敢將目前已知的她這座通往仙府的橋樑輕易給毀了,那不合常理。
現在看來,她賭對了,也意識到了趙登紫懷疑上了她,是在詐她,差點就讓那位狡詐的掌門得逞了。
軀幹上伸出了兩隻手,觸控身上被砍的血淋淋的口子,滿臉傷痛神色,傻子也能看出被這麼一趟折騰已是元氣大傷。
但她還是很快忍住了啜泣,撫摸著自己的傷口,自說自話著安慰,“沒事的,只要拿到了‘地元仙露’頃刻間便能復元,只要恢復了當年的實力,這個世界都要在我腳下顫慄,昆靈山又算個什麼,都給我等著”
也正是因為惦記著有東西能恢復,她才能強忍住不現身,否則面對剛才的陣仗,任誰都繃不住
昆靈山宗門大殿外,一名禿頂的面色清冷的黑衣老頭負手站在山緣邊眺望昆靈山夜景,陸續來到的幾位昆靈山長老陪同在旁,還有數十名大業司人員在場。
禿頂老頭名叫仇峽,也是大業司的大行走之一。
此番趕來,是因為向蘭萱這邊跟大業司那邊突然斷了例行的聯絡,不是出現了異常是不會中斷例行聯絡的,大業司那邊立刻派人飛躍千山萬水趕來檢視情況。
而且還是直接派出了另一位大行走親自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