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出現在郝文兵眼前的桃花實在……不咋滴。
走近,就覺得面板好,小嘴巴很漂亮,其餘鼻子眼睛啥的,全被這個黑大眼鏡框遮沒了,再加上她搭下來的劉海……
郝文兵到底有些嫌棄,“你把劉海梳上去不行,”
桃花想,總要被他看見的,撩起劉海,顯得傻乎乎的,“我這裡有胎記必須遮住。”
顯然郝文兵有些惱火,“她怎麼給我找這麼個人……”剛要拿出手機,似乎又想起什麼,“算了,這樣也好……”他低語。
“你行李呢?”她空手出來的,
桃花聳聳肩,“沒啊。”
還是傻乎乎的,
郝文兵看她一眼,“上車說。”
一前一後,桃花跟著他,路過垃圾桶時,他將寫有“郝文兵”的紙板“哐當”丟進去,略顯煩躁。
他開的是輛ge200,算中檔越野,桃花家的花匠以前開的就是這種車,中產階級偏好這種車,因為它空間大。
上了車,郝文兵頭枕著椅背似乎想了會兒,才開口,根本不看她,
“我叫郝文兵,在市宣傳部工作,我去西都進修了兩年,上個禮拜才回來。
我父母催婚催得緊,沒辦法我只有出此下策。
這兩年,我一直跟我父母說,我在西都談了個朋友,她是西都當地人,”
這才扭頭看她,挺厭惡的樣子,“你瞭解西都麼,”
桃花咬唇,顯得遲疑,點點頭,“瞭解吧。”實際她是還沒想好不知道該怎麼答。西都那是她家老衛的地盤,生活了這麼多年,能不瞭解嗎,可是又不想暴露她和西都的關係,但是說“不瞭解”她又怕這樁買賣黃了……
就是不想多看她一眼的樣兒,他又扭過頭去看前方車外,眉頭微皺,
“了不瞭解的,你回家後就多上網看看,起碼別人問起你西都一些東西你能吱聲。”
桃花聽話地點點頭。郝文兵用餘光看著都覺得她傻。
也許也就她這傻樣兒,叫他說話也不掖藏了,
“我們是買賣關係,說實話,我沒想到香亭會給我找個這麼挫的人來,不過還好,你人還單純,這也是我看中的。
你也只用裝我未婚妻三個月,如果我調令順利的話,六月我就可以去西都,那時候咱們合同就終止。
這三個月,我也不會虧待你。香亭那邊是這樣,本來她的抽成我出七,你出三,算了,這筆錢我全出。除了你的薪酬,你的日常消費也由我出,這樣更真實一些,我父母就希望我找個全聽我的,全依賴我的老婆……”
說著,他仰靠向椅背,顯得譏誚嘲諷。
桃花一直只管點頭,他自不自大,自不自私,都不關她的事,目前,她只要有吃有住,手上捏著自己掙來的錢夠花就行了。
他啟動車,最後還是看她一眼,不掩嫌棄,“你那胎記治不好麼?”
桃花看向這邊窗外,搖頭。還是傻樣兒。
一路上他又“教”了些關於她的“身世”,桃花一一記下。
他家住在市區的一間小四合院裡,看來家境還算殷實。
下了車,他再不情願還是挽著她的腰,裝作高興,“爸,媽,桃花來了。”
走進院子,喲,真是一大家子人,
“伯伯,
阿姨,
大哥,
大嫂,
二哥,
二嫂,
舅舅,
小雨,……”
咳,還有一些小孩子,吵得桃花頭疼。
她家人丁單薄,從小至今全是當獨寶貝養在手心裡的,哪裡見過這樣平常人家七嘴八舌的,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