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感動了。女人都是柔軟的,希望被男人呵護,被男人捧在手上……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說得他有些頭疼。
從此以後,許淮南再也不跟自己的母親討論秦悅歆和自己沒有感情的這個問題了,每天也習慣了十一點鐘回家拿湯,然後十二點鐘準時到醫院湯給秦悅歆,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回去研究所。
都已經成為了他這半個月來的生活規律了。
只不過跟許媽媽想象有著很大的出入就是,兩個人雖然說每天都見面半個小時,可是按照兩個人的個性。許淮南是絕對是一句話縮成一個字來表達的人,所以別指望他會跟秦悅歆聊天。而秦悅歆也不是話多的人,和許淮南也沒什麼共同話題。
於是每天這半個小時都是許淮南在一旁坐著,秦悅歆喝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不說話。
秦悅歆一開始還覺得很彆扭,怪怪的,結果後來反倒是習慣了。
就像現在,她剛喝完一碗湯,許淮南就伸手過來接過她的碗,又給她裝了一碗,兩個人都已經成了默契的配合物件了。
病房裡面靜謐祥和得很,可是總是會有人來打擾這樣的平靜的。
比如秦芷茹。
秦悅歆出車禍的訊息也不知道被誰壓下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昨天她跟蹤陸晨安到醫院,看到秦悅歆在醫院裡面,或許等秦悅歆出院好了,她也還不知道她出車禍了。
她選擇今天過來顯然是特意的,和陸晨安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難得看到秦悅歆這麼狼狽的時候,她不過來刺激刺激她,她就不是秦芷茹了。
“秦悅歆,好久不見了。”
秦悅歆一抬頭,就看到秦芷茹戴著墨鏡站在門口進來一米左右的位置,看著她。
她眉頭皺了皺,臉色有些冷:“很久不見你了,一見你我胃口都不怎麼好了。”
秦芷茹抬手摘了眼鏡,今天不管秦悅歆說什麼,她都不會憤怒了,因為她今天帶來的兩個勁爆訊息,顯然會讓秦悅歆一直保持的冷靜會皸裂。
她笑了笑,低頭從包包裡面將喜帖拿了出來:“聽說你出了車禍,我過來看看。”說著,頓了頓,將喜帖遞到了秦悅歆的跟前:“哦,對了,順便把這個給你。”
許淮南眉頭一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悅歆。
她坐在輪椅上,臉上的神色有些寡淡的冷意,伸手接過秦芷茹遞給她的請帖,低頭翻開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秦芷茹:“字挺好看的,不過可惜了,這人就不行了,我腿斷了,貼給我也沒什麼用。”
秦芷茹笑了笑,難得的冷靜:“沒關係,就當是給你留個紀念,反正你那天重新整理聞就好了。”
再怎麼收斂,語氣中的得意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秦小姐未免太好笑了,你是誰,我要重新整理聞看你結婚直播?”
秦芷茹對上秦悅歆,每一次都是失控的,她根本就不是秦悅歆的對手,就像是現在,三言兩語就被秦悅歆堵得臉色發青了:“秦悅歆,你就別裝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好好的時候陸晨安不要你,你現在瘸了,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秦悅歆看著她突然就笑了一下,臉色越發的冷:“我又不像秦小姐,是個沒人要的皮球,被人踢來踢去的。全世界的男人這麼多,難道我和陸晨安離婚之後我就找不到別的男人嫁出去了?”
“秦悅歆!”
一旁的許淮南站了起來:“秦小姐,這裡是私人病房,你沒什麼事情的話,麻煩你出去。”
許淮南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秦芷茹就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怪不得你現在不看陸晨安了,原來你是找到下家了。”
“秦小姐,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