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並沒開啟卻已危險異常的‘陌上花開’懸停在他的頸邊,然後就這樣俯下身湊近了蘇九離的臉,在近在咫尺的對視中,他看到了蘇九離黑亮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惶然,一絲抗拒,還有那麼一絲迷醉。
墨長樞笑了笑,說道:“很好,阿蘇你既然沒有生氣,不如我們來談一談正事如何?”
蘇九離感覺到墨長樞說話時撥出的氣體擦著自己的臉頰飄了過去,他驀然臉上一熱,說道:“你怎知我沒有生氣?我現在只恨不得離你遠遠的,但誰讓解藥在你手裡呢,我還這麼惜命。”
墨長樞笑道:“你若想要解藥,那好說,我給你就是了。”
蘇九離微微有些驚訝,墨長樞卻沒再說話,而是吻上了蘇九離淡色的嘴唇,以一種居高臨下絕對不容置喙的姿態。
蘇九離因突然而來的吻震驚了一下,微微張開了口,卻被墨長樞趁著這個機會撬開了他的牙關,長驅直入地進入了他的嘴裡,然後捉住了那條一直在躲閃的溫軟小舌,猛地捲住並瘋狂地翻攪著他口中的柔軟,上頜和側壁被無數遍的掃過,蘇九離感覺自己腦中有些眩暈。
“唔……!墨……長樞……你個混蛋!”
間歇間偶爾發出的幾個音節被墨長樞吞進了這個綿長而深入人心的吻裡,蘇九離開始下意識地掙扎,墨長樞卻用嘴唇勾出了他的舌尖,用力的吸吮著,將他那些發音模糊的話都封存在這個吻裡,毫無置疑。
一枚已經被含在嘴裡多時的藥丸被墨長樞推送進了蘇九離的嘴裡,蘇九離微微睜大了眼,下意識地咬碎了那枚藥丸,滿齒藥香瀰漫,墨長樞放過了他溫軟如玉的舌,轉而用唇瓣緩緩摩擦著他的嘴角,然後舔了一下他的薄唇,笑道:“毒既然給你解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說正事了?”
蘇九離仍然有些氣喘,他側過頭斜睨了墨長樞一眼,說道:“就以這個姿勢?”
墨長樞將蘇九離的手放了下來,蘇九離謹慎地揉了揉有些痠痛的手腕,墨長樞晃了晃他左手中抵在蘇九離脖間的那枚‘陌上花開’,花瓣霎時散開,針尖探出直指咽喉,他笑了笑,說道:“當然,阿蘇你時刻都想著怎麼扔下我一個人去追查那些事,我怎麼能讓你得逞,追查鬼絲這麼兇險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得摻和上一腳的。”
蘇九離看著抵在自己咽喉處的利器,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調查鬼絲?我看剛才那些鬼麵人分明是衝著你去的,與我有何干系?”
墨長樞笑著摸上了蘇九離的側臉,感受著手下肌膚的細膩柔軟,說道:“剛才那些鬼麵人的確是衝著我來的,前兩日我路過鳴翠山,剛好看到機關城起火,又見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十幾歲大的孩子自後山逃出,後面綴著一串的鬼麵人,我想那鬼絲已許久不在江湖出現,這次倒是稀奇,便跟著去看了看,沒想到就被連坐了。”
蘇九離看著墨長樞,倏然便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說道:“墨少俠,你當我是幾歲小孩兒哄嗎?你說假話的功力何時竟退步成這樣,兩個月不見,竟連說謊都漏洞百出?”
墨長樞看著蘇九離,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就知道瞞不住你。一個月前鬼絲劫走了南陽福威鏢局的一批鏢銀,陳總鏢頭苦尋無果找我來幫忙,他既是枕雲堡名下的產業,以我與顧堡主的交情,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我一路追查鬼絲至此,便撞破了他們燒燬機關城滅杜家滿門的事,真是麻煩一批接一批,生生不息啊。”
蘇九離好笑地看著墨長樞,也不再理他一直在自己臉上揩油的手,說道:“墨少俠這多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任誰都拉不回來。”
墨長樞卻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阿蘇。事關鬼絲這麼麻煩的一個江湖組織,我原是想躲掉了,但想到你在南羅養病治傷時欠著杜蘅杜神醫一個天大的人情,便也只好硬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