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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笑了幾聲,說道:“我竟當不起他親自動手。”

墨白盯著明月的笑,然後緩緩說道:“真正想要蘇九離的命的人,也不是你。”

明月嘆了口氣,轉而望向窗外的明月,她眼神明亮,竟似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明,“謝謝你陪我說了這麼久的話,我已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說過話了。”

墨白沒有動。

明月便吟唱了起來,聲音婉轉悽楚,也不知在吟誰的相思,唱誰的痴情。

“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把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盡日花飛雪。

莫把么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方未白孤燈滅。”

“你動手吧。”

清晨。

雷府。

蘇九離提著在早市上買到的早點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間,結果一開門便看見那個每次都讓他頭疼不已的人正霸佔著他的床。

蘇九離將早點放到了桌上,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調侃幾句,而是倒了杯茶水,緩緩說道:“我聽說,降香樓的明月姑娘昨晚死了。”

墨長樞雙臂枕在腦後,閉著眼睛似在養神,聽到蘇九離的話之後只是微微勾起了唇角,說道:“我走的時候,她可還好端端地活著,阿蘇你可莫要將這辣手摧花的罪責怪到我頭上,我冤枉極了。”

蘇九離轉著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據說,屍體旁邊有一株盛放的白色曼陀羅華,很多人說是有人看不慣降香樓生意這麼紅火,買兇殺了明月。”

墨長樞笑了笑,說道:“這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可惜那明月姑娘了,沐子兮本想讓她來套我的話,卻不想她卻死在沾衣樓手裡了,沐姑娘怕是要傷心一陣子了。”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墨長樞緩緩睜開了雙眼,盯著床頂的紗幔,半晌才說道:“阿蘇何出此言?”

蘇九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漫步走到了床邊,然後在床簷處坐下,盯著墨長樞似笑非笑地臉,說道:“因為你是沾衣樓主。”

因為你是沾衣樓主。

墨長樞緩緩地坐了起來,靠在床欄上,笑著看向蘇九離,說道:“你幾時開始懷疑的?”

蘇九離說道:“我還不算太笨,從江湖盛傳你自沾衣樓手下全身而退時,我就已開始懷疑了。沾衣樓成立三十五年還未見失敗過一次,而你僅憑我這把埋骨刀和‘陌上花開’就擊退五位殺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除了在沈白衣面前死了的那一位殺手,其他四位也只是江湖上有傳言,卻並未有誰親眼目睹過你和他們的廝殺,我不得不覺得這從一開始就是你放出來的煙霧彈了。”

墨長樞笑著聽完蘇九離的話,然後猛然上身前傾吻上了蘇九離的嘴唇,只輕輕一咬沒有深入,蘇九離急忙退開,墨長樞卻在他逃離前舔了一下他的薄唇,笑道:“阿蘇,你實在是太聰明,太合我口味了,我真想現在就馬上‘吃’了你。”

蘇九離退開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臉上已漫上了一絲潮紅,他抹了一下嘴唇,嘆道:“原來堂堂的沾衣樓主竟是個無賴流氓,這要讓那些死在沾衣樓手裡的人情何以堪。”

“他們早已作古了,我們如何又礙著他們什麼事了。”

蘇九離斜睨了他一眼,說道:“那明月呢,是不是那日在柳樹下和你說話的店小二殺的?我記得他應該叫做——”

“墨白。”墨長樞懶懶地靠在床欄上,伸手拉過蘇九離的手,藉機揩了不少油,“沾衣樓左護法,司樓內人員調動,任務排程,還有樓主安全。你以後會經常看見他出現在我身邊的。”

蘇九離嘴角抽了抽,說道:“這可當真是苦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