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軀毫不費力的抱起她,面色如常的吹燈拔蠟。
幻惜恐懼的想:這男的是不是有病。
天姿閣:
一陣尖利的女音驚訝道:“你說主子今晚去了哪?
小丫頭目不斜視道:“東房。
雨昕披著睡袍直接從床上走下來:“怎麼可能?”主子的作息一向規律,從不偏了誰,疼了誰,該去誰的房間就去誰的房間,即便是天大的事也不曾改變,這次是怎麼了?
書兒看出了她的意思,繼續道:“主子今晚該在錢姨娘那過夜,但錢姨娘派人傳話,沒看到人,錢姨娘去打聽的時候,僕人說去了東房。
雨昕不解的來回踱步:“為什麼?”主母漂亮?——騙鬼都不信,主母聰慧?——離譜過頭了。主母有氣質?——那全焰國的人都是美女。”那女的這幾天做了什麼?”唯一的可能是她勾引主子,但主子也不是勾引就成功的人,要是能成功,主母之位怎麼也輪不到她做。
“主母去了兩回朝夕院,帶出了七少爺和那對龍鳳胎,參加了昨天舉行的商戶宴,其它一切正常。
雨昕擰著秀眉不解的思索其中的問題:問題出在哪……幽冥居:
颯爽英姿的慕謠竹迎風而立,單薄的黑衣不畏懼凜冽的寒風。
“宮主,主子確是去了東房,但奴婢無能,尚未查出徐幻惜有何特殊之處,唯一的傳聞就是她和幻化公子滿城飄的情史。
慕謠竹聽到幻化兩字,冷然的臉上不禁有了一抹笑容:“師兄還是那麼灑脫。
“宮主,我們要把她代嫁的訊息宣揚出去嗎?
慕謠竹收回淺笑,冷淡的面容與龍潛遠有幾分相似:“不用,說了也沒用。”那個男人不在乎。
“是宮主。
“去查一下朝廷的戈尚書,兒女情長放一邊。”她不是那些胭脂俗粉,她可以和他並肩為伍。
“女婢甘為宮主效力。
“把肅天招回來吧。
“是。
慕謠竹站在窗邊,因最後一句無力的嘆了口氣。
肅天是她的屬下,那樣有情的一個男人一直是她獨自支撐幽冥宮的動力,她曾經以為他們會在一起,會成為俠士口中的妖孽組合。
但世事難料,她愛上了龍潛遠,連意願都沒有奢望的去愛,甘願當妾的懦弱愛著,可那個男人呢?好似從不為她的痴情動心,甚至這麼多嬌媚的容顏都沒讓他動心。
無論是宮廷紅妝,還是江湖巾幗,無論是市井嬌女,還是商家碧玉,這東院形形色色的女子,哪個能感動他的心?哪個能讓他萬年不變的情緒波動?
即便你美若仙子,即便你活潑可愛,即便你妖嬈多情,都無法佔據他心裡的一點地位。
當年她不顧一切的傷了肅天,嫁給這樣的一個無情男子,但至今五年來她竟還找不到不愛他的理由,可笑的慕謠竹,可笑的龍潛遠,江湖中少了她女魔的傳聞,圖添了隴墓堡一份痴情的傳說。
是阿!她痴情,她一輩子都不知道她會痴情。
情字之中,誰告訴她愛哪裡出了錯,誰告訴她曾經的笑傲不是傳說,誰告訴她,她沒陷入感情依然肆意自我。
可怎麼如今的她找不到以前手刃仇人的快感,沒了對江湖恩殺的熱情,少了一腔熱血狠厲,有時她甚至可以一天不見人,單純的做他的妾室夫人,獨酌小調,是她變傻了還是他不經意灑下的網掙不開了,當年那一劍她何苦迷戀,當年冷傲的他何苦在刀光劍影中與她重逢。
她寧願與整個正道為敵,也不想就這樣沒了自我,誰來讓那個男人愛上她,誰來讓他的眼中有她,或者有個別人也好,讓她不再舍戀,給她背棄的理由。
龍潛遠你到底讓這天下紅顏怎麼樣,才能搏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