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陽門值守千戶馬安的腳邊哭訴道。
“丟人,你堂堂一錦衣衛百戶,居然在家門口讓人給打了,還搶走了官袍和腰牌,你說你丟不丟人,你要不是錦衣衛,不得不上報,我這個做舅舅的都替你丟臉!”馬安氣的不行。
“表舅,我也想到那小子會突然出手,我沒防備才……”藍鬥捂著下巴說道。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這下可好了,明天滿北京城都知道,還有那些平素就跟我們不對付的言官一定會在朝會上狠狠的參我們一本……”馬安恨鐵不成鋼道。
“表舅,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子,最好是交給我,讓我好好炮製炮製……”
“滾,先滾回去閉門思過,這一回,你這個百戶怕是保不住了!”馬安憤怒道。
“是,是,表舅,我這就回去閉門思過……”
承天門西側,錦衣衛衙門。
“指揮使大人,朝陽門馬安求見!”
“讓他進來吧!”錦衣衛指揮使馬順抬頭吩咐一聲,京城地面上出現錦衣衛被人搶走官袍和腰牌還被打暈過去的案子實在是太過罕見了,他也感到很詫異,誰這麼大膽,趕在錦衣衛頭上動土?這事兒頭疼了,那些跟自己不對付的,還有朝中的文官們有的笑話了。
“叔!”
“不要叫我叔,這不是在家裡,稱呼官位!”
“是,卑職朝陽門值守千戶馬安參見指揮使大人!”馬安老老實實的給馬順行禮道。
“你是來給藍鬥說情的?”
“是也不是,不過,指揮使大人,朝陽門一帶住的都是軍戶,治安情況一向很好,這一次是藍鬥是在家門口,有些大意了!”馬安斜睨了一眼道。
“哼,這不是出事的理由,可是咱們錦衣衛在臣民名聲不好,一向是遭人恨,好不容易出件事,這一回言官們非揪著不放的,這你知道嗎?”
“是,指揮使大人,藍鬥是我的表外甥,這事兒我也有錯,馭下不嚴!”馬安低頭認錯道。
“是怎麼個情況,你跟我說說!”馬順臉色稍霽,站起來,走過去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
“藍鬥那座宅子來的不乾淨吧?”馬順聽完之後,微微眯著眼睛問了一句。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也是咱們錦衣衛的,不過人已經死了好些年了,也沒人住,卑職尋思著,這空著也浪費,就讓藍鬥住進去了!”馬安避重就輕道。
“誰的宅子,你清楚嗎?”馬順當然清楚這裡面的貓膩,這種絕戶的宅子,佔了麻煩不大。
“好像是一個姓孟的百戶,八年前喝酒失足淹死了!”馬安道。
“孟憲!”馬順突然眼睛微微一張,一道駭人的光芒閃過,“這宅子是孟憲的?”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這事兒我知道了,任何人問起,你只說這只是賊人襲擊,意圖不軌,其他的都不清楚,明白嗎?”馬順眼神神光內斂,微微點頭,交代一聲道。
“明白,不過,指揮使大人,卑職還有……”
“你第一天進錦衣衛?”
“是,卑職知道了!”
“來人,備轎,我要進宮!”
東偵緝廠。
“錦衣衛百戶被打,還被搶走了官袍和腰牌,這人好大的膽子呀……”
“是呀,這可是在京城,首善之區!”
“馬上報告翁主……”
“是,曹公公!”
原本孟巖想先暫時離開,等打探清楚之後再做謀劃,但是讓他看到那藍鬥一身錦衣衛的官服,腦中靈光一閃,他改主意了。
自己既然回來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