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情告訴她了嗎?”
“還沒有,不過她可能也知道,畢竟您在她肚子上開了一刀,這是瞞不了的。”沈聰道。
“玉英從小愛哭,我們都叫她小鼻涕蟲,這一次打擊對她來說有些重了,是我對不起她們夫婦,哎!”孟巖長嘆一聲。
“您別這麼說,要怪都怪北衙的那些雜碎,要不是他們對一個弱女子用那麼殘酷的刑罰,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沈聰恨恨的說道。
“是呀,這筆賬,我是一定要跟他們算的!”孟巖抓起酒杯,一飲而下道。
“公子爺,您在獄中還需要什麼,沈聰給您送過來?”沈聰問道。
“不用麻煩了,我又不是沒坐過牢。”孟巖自嘲的一笑道。
“公子爺,這牢裡又冷又潮溼,我給您帶了一床被褥進來了,在牢頭哪兒,一會兒拿給您,您這傷沒好,又添了新傷,當心風邪入體!”
“知道了,你有心了。”
“公子爺,時間到了,我該走了,您保重!”沈聰起身道。
“知道了,回吧,路上小心點兒!”孟岩心中一熱,這有人關心就是好呀,“你也注意身體,這幾天別累壞了。”
“多謝公子爺關心,我沒事的。”
沈聰走了,孟巖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少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他只能一個人自斟自飲。
“酒,酒……”
“你要喝酒?”
“可,可,不可以給我一杯?”那蔡姓同監犯眼中透著一絲希翼,結結巴巴的道。
“來,坐下,一起喝!”孟巖很清楚,詔獄裡很多人並非窮兇極惡之輩,冤枉的十之八九,有的根本就沒罪,但是錦衣衛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沒後臺,沒門路,你根本沒地兒伸冤去。
詔獄的黑暗是一個正常人無法想象的。
“我,我可以嗎?”
“可以,來,坐下,陪我喝!”孟巖點頭道。
“好,好酒!”那蔡姓監犯挪到身子,坐到孟巖對面,孟巖給他到了一杯酒,他激動的手指有些顫抖的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
“知道,春香露,貢酒,一百兩銀子一罈!”一杯酒下肚,那蔡姓監犯說話變得利索起來,眼睛也亮了許多。
“你知道?”孟巖很是詫異,這蔡姓監犯居然知道春香露。
“沒進來之前,有幸喝過。”
“是嗎?看來蔡先生以前也曾出入過公侯之家?”孟巖試探的問了一句。
“孟大人,這些……”
“你吃吧了,能吃多少,吃多少,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孟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好吃,好吃,真好吃……”
“蔡先生,慢點兒,不夠的話,這裡都歸你了!”看到對方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孟巖加了一句。
“謝,謝謝……”
“老蔡真幸運……”
“是呀,那姓孟的小子看上去不像是個壞人?”
“錦衣衛裡沒一個好東西!”
“你是嫉妒人家有有酒有肉吧?”
“吵什麼,吵什麼,睡覺去……”
“孟大人,別理會這些人,他們都是些瘋漢,說的都是胡話……”牢頭出現在監牢外。
“我沒放在心上,你不用管,讓他們說就是了。”孟巖揮了揮手道。
“是,是,您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小的就在外面。”牢頭碰了一個軟釘子,欠身訕訕道。
“嗯,去吧!”
“蔡先生,吃了我這麼多酒肉,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關進這詔獄之中?”孟巖問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