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我跟你爹同為大漢將軍的時候,每逢在宮裡當值,睡的是一間屋子,一張床,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孟巖一下子呆住了,老爹跟郭怒當年居然是好基友?
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過呢,有這麼一個好基友做靠山,也不至於混的那麼慘呀?
莫非兩人因為某些事情鬧掰了,反目成仇了?老爹那個臭屁性子,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會這麼幫你了?”郭怒嘿嘿一笑道。
“郭大人,這事兒,我怎麼從來沒聽爹提過,你混的這麼好,我爹卻這麼慘,這沒道理呀?”
“你爹為人太過剛直,事事較真,不肯低頭,得罪人太多,自從他跛了一隻腳後,便做不了大漢將軍,我們的關係就變得疏遠起來,後來,我到了南衙,他在北衙……”
“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故事!”孟巖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些。
“那我爹的死……”
“這個確實是溺水身亡,仵作的屍檢報告我看過,屍體我也檢視過,沒有疑點。”郭怒道。
“以我爹的水性,他不能溺水身亡!”
“你難道沒聽說過善水者溺嗎?”
“是,我明白,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我爹他的水性我……”孟巖並不像在這個問題上與郭怒爭論,反正孟憲的死,他肯定回去調查的。
“你的性子跟你爹一樣,寧折不彎,光憑我的話你是不相信的,關於你爹的溺水身亡的卷宗,我給暗中抄錄了一份,回頭我拿給你,你也可以拿著它去跟經歷司查閱底檔,比對!”郭怒不悅道。
“多謝郭大人了!”孟巖道,“不是不相信郭大人,只是身為人子,如果這件事不弄清楚,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恩,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郭怒點了點頭。
孟巖悄悄看了郭怒一眼,郭怒悄悄給孟憲的死亡檔案留檔,這讓他產生一絲懷疑,如果確係溺水身亡,郭怒大可不必留檔,而他卻留下了一份檔案,很顯然,他怕是也有所懷疑。
當然,郭怒的話他未必會全然相信,這件事,他肯定會調查的,包括他爹跟郭怒的關係。
“這一晚上,你也累了,去歇著吧,鋪蓋卷我讓人給你拿來了,就在你住的房間,不過沒有炭爐,夜裡怕是有些冷,等明天我給你弄一個來。”郭怒吩咐道。
“沒事,我習慣了。”孟巖道,“郭大人,您這兒有酒嗎?”
“天寒,早給你預備了,在你房裡,不過,不準多喝,更不準喝多了耍酒瘋!”郭怒提醒道。
“知道,謝謝郭大人了!”
孟巖沒有提秦小雅的事情,雖說郭怒給的解釋很讓人信服,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完全信任,每個人也會在自己心底留一些秘密,這是不能夠跟任何人分享的。
就算是親密的愛人也不行。
孟巖還沒想到其他,安身立命才是最迫切的。
所以,他只能選擇郭怒這顆看上去還能靠的大樹,起碼就目前來說,這個人還是可以依仗的。
郭怒沒有孟巖那麼多心思,他也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會有那麼深的城府,門達死了,這必然會是一件轟動朝野的案子,自己該如何善後,這才是他迫切考慮的。
約莫四更天的時候,東城兵馬司門前的一面大鼓被人敲響了,震天的鼓聲驚的值班的副指揮羅剛提著褲子就跑了出來。
這出來一看,擊鼓報案的居然是兩名女子的時候,頓時臊的一張臉通紅。
“兩位姑娘,為何擊鼓?”
“家裡死了人!”秦小雅表現的很淡然,倒是丫鬟小翠像是一幅驚嚇過度的樣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