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錢糧所在,這麼一場大火,錦衣衛兄弟這年關可就難過了?”傅嘯塵驚訝道。
“你知道今天一早我去見誰了?”
“大人見誰,標下如何知道?”
“王振!”
“他對我說,曹豹的虧空他來補上,條件就是我們放過曹豹。”郭怒道,“你猜我怎麼說的?”
“大人是怎麼說的?”傅嘯塵好奇的問道。
“我答應了王振。”
“大人是為了我錦衣衛一萬六千多名弟兄的生計!”傅嘯塵馬上到。
“也不全是,其實為了這件事跟王振死磕並不值得,何況聖上對王振的寵眷還沒失去,我若非要分個勝負,最後贏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郭怒道,“當然,如果我跟王振鬥,兄弟們這個年關就難過了,我可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來補中後所的虧空。”
“大人這些年是清廉如水,可馬順那些人天天是山珍海味,北衙每年的收取的京城各大商鋪的份子錢,您猜有多少?”
“多少?”
“這個數!”傅嘯塵豎起三根手指頭道。
“三十萬?”郭怒有些吃驚。這個數字比他估算的要多出一半出來。
“北衙百戶一年可以分到份子錢就有三百兩,一個小小的力士每個月也有額外的補貼,少的時候二兩,多的時候四五兩!”傅嘯塵道。
“你們現在還收分子錢嗎?”
“我倒是想不收來著,可是人家上趕著交錢,不交錢還不放心,有的還比平時多了三成。”傅嘯塵道。
“這是個問題,得想辦法解決。”郭怒道。
“只要能找到賺錢的門路,這份子錢我們自然不用從商戶身上收取了。”
“一年三十萬兩,這可不是小生意。什麼生意能一年賺三十萬兩銀子?”
“不用這麼多大人。只要二十萬兩就可以了,我們不需要跟馬順他們學,要把三分之一的利潤交給司禮監!”傅嘯塵道。
“馬順每年都要給司禮監上交銀子嗎?”
“是的,每年至少十萬兩!”
“嘯塵。給你一個任務。弄清楚這個十萬兩銀子是給司禮監用了。還是給內廷了!”
“大人的意識,這十萬兩是給……”傅嘯塵伸手指了指天空。
郭怒點了點頭。
“標下明白了!”傅嘯塵鄭重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你現在帶人去抄了曹豹的家,能抄出多少算多少!”郭怒道。
“是!”傅嘯塵點了點頭。
“祥叔。送我回南衙!”
“是!”
南衙匠作司倉庫。
“聖上要見我,現在?”孟巖很吃驚,皇帝這個時候找自己幹什麼呢?
一點兒徵兆都沒有。
“是呀,孟大人,聖上今兒個一早就名小人出宮找您了,小人不知道您住什麼地方,跑了不少冤枉路,幸虧是郭指揮使大人派人領我來,不然我連錦衣衛匠作司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公公辛苦了,唐笑!”
“公公,我們家大人最近都在這裡養傷,沒回家,您呢,多擔待,這是一點兒小意思,喝茶,喝茶!”唐笑熱絡的上前握住那小公公的手,一錠銀子順著衣袖就滑了過去。
“好說,好說,只是別讓聖上等久了,不是?”
“行,本官這就跟公公進宮,唐笑,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孟巖交代一聲就那公公匆匆離開匠作司,直奔皇宮大內去了。
“糟了!”老達忽然想起來,孟巖跟他提起過,錦衣衛中後所的賬冊早就被他給偷偷的運出來了!
如今中後所走水的屋子,就是那存放賬冊的地方,他還沒來記得告訴郭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