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多問一句,對於令郎的死,李大人是否也曾懷疑過呢?”孟巖問道。
“孟大人,你知道,這件案子是東廠辦的,就算案子辦錯了,想要翻案,有多難,你心裡不清楚嗎?”
“是,這件案子是東廠辦的,以東廠的霸道的權勢,絕不容許別人把他們辦的案子給否了,所以,無論案子的對錯,他們為了面子,也會錯下去,何況,這件案子跟東廠有著密切的關係!”孟巖道。
“孟大人的意思李某不太明白?”李雄詫異道。
“令郎被殺一案的報案人焦宏曾經多次騷擾過白素心,甚至還有不軌的行為,這個白家的鄰居曾有多人親眼所見,而白素心的名聲也是一點一點被這個人給詆譭破壞的。”孟巖道。
“就憑他一個人?”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焦宏還有一個身份,恐怕李大人並不知道吧?”
“什麼?”
“焦宏暗中替東廠做事,他表面上是個混子,其實是東廠的密探,不然,他報案為什麼不去五城兵馬司或者順天府,偏偏選擇了東廠?”孟巖道。
“這我倒是忽略了!”李雄點了點頭。
“還有焦宏也是有殺人動機的,如果正如白素心血書所言,令郎撞破了焦宏對白素心不軌之事,那麼他為了掩蓋這個秘密,殺了令郎,再嫁禍給白素心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他就不怕白素心把實情講出來嗎?”
“這就是他為什麼去東廠報案了,他跟東廠是一家人,白素心又落到東廠手裡,那她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被採信的,而且還會被焦宏反咬一口。”孟巖道。
“就算是這樣,那白素心殺人的嫌疑依然存在,而且,現場那麼多人看到她手裡握著殺我兒子的兇器,這又作何解釋?”李雄質問一聲道。
“一個被打暈的人,只能任人擺佈,焦宏要偽造一個殺人現場,其實並不難。”
“他也知道,光憑白素心是無法殺死您兒子的,您兒子畢竟習武多年,一個弱女子想要殺掉一個成年男子尚且不容易,何談一個身懷武藝之人,所以,必須有一個姦夫,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這個姦夫存不存在,找不找得到,這都無所謂,只要白素心一死,真相就石沉大海,而令郎的冤屈也就沒有再見到天日的哪一天了!”孟巖道。
“孟大人說這麼多,想讓李某做什麼?”
“給聖上上摺子,為白素心鳴冤,申請朝廷重新審理此案!”孟巖鄭重有力的說道。
第兩百四十六章:李雄欲辭官
“孟大人的這個要求太荒謬了!”
“是,下官這個要求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殘忍,但這是唯一弄清楚案件真相的辦法!”孟巖道,“白素心的案子不可能久拖不決,刑部擋得了一次,擋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我兒子死在白素心手中,你卻要我上書給她鳴冤,天底下有這樣的做父親的嗎?”
“李大人相信令郎是死在白素心的手中嗎?”
“我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李雄道,“這是毫無道理的一件事,我不會做。”
“如果白素心不是殺害令郎的兇手,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現在還逍遙法外,而您卻活在失去親子的痛苦當中,令郎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因為殺他的人還好好的活著……”
“夠了,孟大人,李某聽你說的話夠多了,不想再聽下去了,現在,請你離開!”李雄憤然拍桌,站了起來,指著門外說道。
“李大人,小雨跟素心妹妹相交數年,她的為人我是清楚的,平時就連一隻雞都不忍殺害,要說她殺人,我是第一個不相信,我相信她是無辜的,您難道就不想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