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麼都沒教明白就死了。箜篌引這門槍法,據說最快時能逆轉時間,呂家肯定是沒人練得到。你不說老劍聖臨死還留下遺言?我看那個呂家小子受的傷也絕不會小。”
“靠,能修煉這種離譜東西,肯定是重傷之後功力大進啊!”楚傾國腳踩著椅面,猛拍椅子扶手,滿臉不服。
唐星眸伸出手指指著楚傾國:“說的倒是對,你要是再敢拍我的椅子腳嵐下我專治各種不服。”唐星眸得意微笑,手指一伸,羽歌夜剛想偷偷送進自己嘴裡的松子全被他用法力勾走了,羽歌夜這個氣啊,把碗一推。唐星眸吃吃壞笑:“笨小子,誰讓你用手扒了?”碗裡的松子一粒粒蹦出來,自動分開外殼,連表面的褐色皮子都分成兩半,落在旁邊的小碟上。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呆了。虞藥師踏花而花碎,說明武功沒到境界,讓他剛好劈開松子殼容易,把上面綿軟的細皮也恰好劈開卻不能。雄性法力,像唐星眸這個級數,足以搬動小山,卻能做如此精細的動作,可見法力運用已經達到極為精深的地步。
“我這幾天確實感覺到了有人偷偷窺探我。”唐星眸把碗接著推到羽歌夜面前,“不過逐鹿弓亦有匿息法門,我要找到他們也不容易,直到他真的射出那一箭。”他望著門外,笑意微微,混不在意,但此刻所有人都相信,那一箭射出來的時候,不僅無法傷到他,還會把自己徹底暴露在唐星眸龐大的法力之下。
羽歌夜接連把數粒松子用法力捏的粉碎,這動作近乎於象蹄拈花,難度係數絕對S級以上。他只扒了幾顆,猛然起身:“糟了,羽雲歌!”
唐星眸望向神廟某個方向,猛然色變:“真是烏鴉嘴!”羽雲歌若出了事,唐星眸想要洗清罪責,必然要抓住這名北莽弓手,那就從以逸待勞變得敵暗我明,反被對方制住了。
虞藥師一行緊追北莽四秀之後,昨天才來到蜀州,得知羽歌夜現在混跡錦官城做麻葛神官,便去陸豐草堂找魚玄機打探訊息。羽歌夜離開蘆風草堂的時候,正好被他們遇見,才一路跟著他。北莽四秀必然在他們入城就注意到了他們,現在剛好選在這個所有人共聚一堂,獨獨羽雲歌隻身在外的情況!
唐星眸直接飛上天空,向著羽雲歌所在飛去。楚傾國楚傾城還有虞藥師都是武道高手,輕功也是不凡,騰身上了房簷,唯獨羽歌夜,法力不如唐星眸強大,又不會鬥氣,只好苦顛顛準備跑過去。
但是來到面前小廣場之後,羽歌夜卻頓住了腳步。“我還以為,皇叔比我要倒黴呢。”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若以他的智謀指揮北莽四秀,定然是分兵兩路,一路威嚇羽雲歌,一路,自然是瞄準能夠和虞藥師楚家兄弟同行的自己,無論唐星眸去救誰,都會把自己暴露在對手的目標裡。
而對手,顯然和他想到了一起。
神廟紅色瓦簷上站著一位綵衣青年,渲染的漸變色彩讓他的容貌顯得更加俊美,和沈聽河的俊美不同,這個人的臉陰柔到了極致,和他手裡的那根針一樣屬於這個世界沒人知曉的女子。
沒有哪個真正的高手會傻到對著敵人長篇大論一通再出手,一點銀光閃過,羽歌夜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越來越寬闊的後背,還是有著少年人的稚嫩,他卻毅然舉劍站到了羽歌夜的面前。大澤也是大隆名劍,但是劍身上卻出現一個極細微的小孔。
“你還能接住幾針?”綵衣人譏諷嘲笑,雙手屈指,又是兩針閃過,空氣中還有一條綵線,細若蛛絲。希奇雙手握劍,他本來習的是單手劍,但是因為手臂受傷,力氣不夠,為了撐住那一針的力道,只能雙手並用,可見針氣之強。綵衣青年又一彈指,針絲向著黑暗處彈去,螺旋纏上一把月牙般犀利的匕首。“你們樓主都被我傷了,你算什麼東西。”他咯咯嬌笑,用的是所有反派都很喜歡的古怪笑法,“吳儂軟語,十指纖纖,我就是吳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