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心裡真是太糾結了
☆、100不夜之城
史書上對於羽歌夜在不夜城的記載是:“帝封悅王;宅不夜城;笙歌徹夜;醉紙迷金;天下奢玩奇巧,盡入城中,霓裳羽衣、流光不夜、天地仙都三舞;世之所傳;極奢極豔。”
當時世上所有奢華享樂之物,都向著不夜城匯聚,最好的酒,最好的美食;最好的美人;最好的歌,最好的樂手,最好的舞,最好的絲綢,最好的瓷器,最好的車馬,最好的馬戲雜耍,最好的戲劇,最好的天下第一樓,還有天下第一樓上創出的“霓裳羽衣、流光不夜、天地仙都”三大舞,窮盡了大隆所有最奢靡的景緻。悅王花了多少,皇上就給多少。
不夜城實質上的最高長官,這個曾經被悅王名頭嚇到的州牧,後來越來越大膽,盤剝剋扣,賺的缽滿盆盈。
針對悅王的《諸王行儀》規定,想要離開鄭州,要向州牧彙報,再由州牧向皇上申請,一應飲食享樂進入鄭州,都要先呈報州牧。鄭州州牧等若扼住了這位被譏諷為快活王的軟弱王爺的喉舌,悅王想要享用的,都要先讓鄭州州牧吃個夠,所謂快活王,吃的不過是剩渣,還比不過他這個州牧。
這位被當今聖上以金錢養著,準備生生養成一隻不能動彈的肉豬的王爺,除了享樂已經別無用處。
“聽說了嗎,今晚快活王又要在天下第一樓排演流光不夜舞!”街頭擺攤賣早點的小販笑嘻嘻的對旁邊書畫攤攤主說道。
那位自畫自賣的書生似乎頗有些傲氣,滿面鄙夷道:“玩物喪志,亡國之音,曾聽說悅王赴過沙場,還以為是個英雄人物,哪成想竟是昏聵至極,國之蠹蟲。”
“可不敢這麼說,畢竟是王爺哪。”小販連連擺手。
“他算什麼王爺,奢靡度日,蛀蟲一隻,腦滿腸肥,用的是國脂民膏!這三年來,光不夜城就花去多少賦稅,若我是當今聖上,早就把這無用的王爺一刀剁了。”
“慎言慎言!”小販無奈地擺擺手,生怕這書生再說什麼,連忙躲到一邊去了。
“小哥兒,來三個油條,一碗豆漿一碗豆腐腦,豆腐腦多放些蔥花辣椒!”慵懶聲音傳來,賣早點的小販誒地應了一聲,轉頭來看立刻笑了。
來人穿著一身素白綴花長袍,外面罩著一件淺紅色透明輕紗,隨意梳著頭髮,扎著一根玉釵,看上去俊逸風雅,只是眼角發紅,手中還拎著酒壺,顯然是昨夜宿醉,這一大早便又迫不及待喝了起來,頹靡的不行。他一低頭,就看到這人懷裡還抱著一隻顏色略顯草黃的小豹子,正睜著圓滾滾的眼睛抬頭看他,脖子上戴著細細的金項圈,毛茸茸的嘴邊還有幾根白色的細長鬍子,身上並無斑點,細長瘦小,貓兒似得,雙腿懸在那人身下,也就剛剛三歲。
“羽哥兒,剛回來啊?”來人迅速從油鍋裡撿了三根炸的金黃的油條,又舀了一碗豆漿先放在桌上。
“恩。”這人一手倚著頭,身子懶洋洋歪在桌子上。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小豹子邁開步子,顫巍巍的奔著豆漿過去,伸出舌頭舔啊舔,鬍子和嘴上都沾了豆漿,不一會兒抬起頭來,原來是那個無良男人把豆漿碗慢慢地勾走了,小豹子無奈委屈地舔舔嘴上的豆漿,低低貓叫一樣喵了一聲,又邁著軟綿綿的小爪子走了兩步,接著舔了幾口,無良男人壞笑著接著慢慢拉,小豹子張大嘴喵地叫了一聲,都能看到剛長出來的小牙和舌頭,委屈的不行,緊趕了兩步,腳下一歪,差點栽進碗裡,但是卻偏偏並未栽進去,前爪軟綿綿的懸在半空,就像有人託著他的前爪扶住了他,他便就著這個姿勢努力舔豆漿。壞男人挑眉看著他,小豹子就委委屈屈的把爪子放到地上,自己走了兩步去喝豆漿。
“可莫要欺負蒼梧了。”小販十分心疼地快步走過來,把一碗淋了香油蔥花香芹辣椒的豆腐腦放在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