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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的長大,驟然穿到這麼個鬼地方,屋子裡烏漆抹黑的,床也感覺又髒又硬,李氏每日忍著婆婆的叫罵聲,三餐不斷的給她端吃食進屋,可那些吃的都是什麼鬼?

還真不如不吃。

劉青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是李氏什麼都不會說,只是整夜整夜的抱著她抹眼淚,求她好過來,不能對不起她死去的爹云云。

李氏雖然只是平凡無奇的農婦,面容因為操勞而憔悴蒼老,可那雙眼睛是真的楚楚可憐,被她那麼看著,饒是劉青心硬如鐵,也忍不住動容了。

不過讓劉青接受現實的導火線還是蔣氏。

劉青躺在床上白吃白喝這麼多天,蔣氏再也不能忍了,破門而入,一面破口大罵,一面伸手要把劉青從床上扯起來。

在婆婆跟前自來唯唯諾諾慣了的李氏硬氣了一回,衝上前擋住了蔣氏的怒火,蔣氏自然轉而把火氣都發到李氏身上。

李氏跪在地上苦苦求了蔣氏許久,蔣氏總算暫且饒過了劉青,偃旗息鼓離去。

見到這一幕的劉青,卻是實實在在的震撼了,對李氏也多了一絲愧疚和難過。

其實也能夠想像,李氏丈夫早逝,兒子遠在縣裡,一年難得回來幾趟,跟著她身邊的女兒二丫,恐怕就是唯一的寄託了。

要是這個女兒也早逝,還不知李氏會崩潰成什麼樣。

劉青不怕死,可能好好活著,總比一死百了好。更何況她佔了原身的身子,不替原身活出個樣子來,照顧原身的親人,也太說不過去。

從這以後,劉青才真正接受現實,一邊努力適應這兒艱苦的生活,修養身子,一邊也拐著彎向李氏打探著劉家的事。

只是蔣氏不給她緩衝期,見劉青精神頭好了,便馬不停蹄的趕她下床幹活。

別看劉青這小身板養得不好,走三步踹口氣的樣子,要幹得活還不少。屋裡屋外不說,屋後的菜園子也歸她管。

最近幾塊地都要除糙,劉青不會用鋤頭,蔣氏也不敢讓她用工具,怕一不小心把菜鏟壞了,只能靠雙手一點一點的拔糙,每晚上回到屋子,雙手都一陣火辣辣。

可能原身平常也幹慣了這些,手上起了老繭子,手除了疼一陣,倒也沒受傷,歇養一晚上,第二日照樣幹活。

劉青被迫過上了這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夜間回到屋子,倒床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倒也沒時間傷春悲秋,她現在只想努力刷蔣氏的好感度。

雖然劉大爺才是大家長,可劉大爺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親孫女都快病死了也沒見他進屋看一眼,只要家裡沒出大事,那都隨蔣氏高興,她們想要過好一點,自然得抱蔣氏的大腿。

劉青的堂姐大丫,是孫女中最被蔣氏喜歡的,所以這陣子劉家的姑娘們,要麼隨大部隊下地,要麼在家裡忙完前後再管菜園子鋤糙。

唯獨大丫只需要跟著蔣氏洗菜做飯,忙完就躲在屋子裡做做針線。蔣氏給的理由是孫女年紀到了該說婆家,得捂白一點,再練練手上活計,也好說上個靠譜的人家。

可實際上大丫也就比原身大一歲不到,劉青這會兒還得頂著原身病弱的身體,去菜園子拔糙呢。

劉青倒也沒奢望蔣氏能對她像對大丫一樣,她想刷蔣氏的好感度,主要還是希望讓李氏過得好一點。她以前就聽過婆媳關係難相處,可蔣氏對李氏的態度,卻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偏李氏也包子的可以,除了在劉青不退半步,蔣氏怎麼苛責她自己,都毫無怨言‐‐儘管李氏為的是她女兒二丫,可現在接受李氏好意的人是劉青,她也只能努力多分擔些家務,讓蔣氏對李氏的不滿能減少些。

只是理想很美好。劉青到底沒下過地,手腳不麻利,身體也太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