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笑燦了一口白牙,他甚至一邊笑,一邊將手伸向梁以恩……
“赫!”梁以恩嚇了一跳。
“別怕,我只是想鮮花贈美女。”手越過她,從放在桌上的花束中抽出一支百合,他動作流暢地拿到鼻前一嗅,然後帥氣地遞到梁以恩面前。
“呃……呵!”除了傻笑,她似乎沒有更好的答案了。不過回過神來,她還是記得再重複一次:“對不起,這桌已經被預約了,那邊還有很多空位子,您可以坐得更舒服。”
說得這麼白,他也該懂了吧?只是她沒料到對方居然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口氣更是那麼地“徐志摩”——
“知道嗎?沒有人陪的人,就好比沒人喝的咖啡,冷了就苦了。你看起來這麼善良,難道捨得看我像沒人喝的咖啡,冷了?苦了?”手再次探了過去。
“喂!”這時,那已經忍很久的梁以恩再也受不了,她半站了起來。
“別緊張,遲早是一家人,你坐下來,我們多聊聊。”手又向前,想拉住人。
撥掉那隻伸過來的魔掌,梁以思正色說:“先生,如果你不想太難堪的話,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要不然等我叫人過來,你可能就要被當作騷擾的變態趕出去了!”
她刻意壓低聲音,意在替這個老男人留一點顏面。她可是很少這麼好心的。
“變態?天哪!”彷彿受到極大委屈,男人哭喪著一張臉,他可憐兮兮地高舉手中的百臺花,“我不過是想鮮花贈美人呀。”
“我不是什麼美女,你……”
“對,你不是什麼美女,而且你連資格都構不上!”
粱以恩話還沒說完,就瞧見男人手上舉著的百合花,啪地一聲,被一隻腴美白細的手給應聲折斷。
梁以恩一看,是個打扮相當入時的婦人,大約五十歲左右。
摧殘完百合花,也莫名其妙地臭了粱以恩一句,那婦人拉開桌子對面的椅子,徑自坐了下來。
她從印有香奈兒logo的皮包裡掏出一隻金質煙盒,掀開煙盒,挑出一根細長的煙,二話不說立即點了抽了。
“你,坐下。”眼沒抬,她一邊抽著煙,一邊說。
“對不起,這裡禁止抽菸。”梁以恩皺著眉頭,手更捂住鼻嘴,並咳了幾聲。
聽了,眼睛這才緩緩抬起,她盯著梁以恩看了好久,最後又說:
“閉嘴,坐下。”
什麼跟什麼?!有人這樣對不認識的人頤指氣使的嗎?“這裡禁止抽菸。”
“我叫你坐下你聽到了沒有?”
“我坐太久屁股痛,所以想站著;還有,這桌我已經預約了,麻煩你坐別桌;最後,這裡禁止抽菸。”
“你!”瞪大那上了深色眼影的眼,嘴角抽搐,“好……很好!上次找來一個瘋女人,這次又找來一個男人婆,他有本事!”說罷,又將煙遞到嘴邊,準備要抽。
梁以恩見狀,二話不說,橫身越過桌子,並一手摘掉那根讓她很想咳嗽的煙,拿來一張餐巾紙,將煙順手按熄。
“喂!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禮貌啊!”女人尖聲嚷。
“沒禮貌的不知道是誰!”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婦人只能憋在那裡,可不一會兒,她那氣得顫抖的手,就又拿出了煙盒。
“要抽菸到外面抽,要不然你點一根我摘一根。”梁以恩不疾不徐地說。
今天她算是被惹毛了,如果她要繼續鬧,那她就和她槓上了,反正康睿也還沒到,閒著也是閒著。
聞言,婦人愣住了,忍不住,把矛頭指向那還坐在梁以恩身旁的男人。
“你死人啊!不會說話啊!每次來每次都被氣,你都沒感覺嗎?坐過來!”她一馬。